但是她知道,她的未來一定不會再如以往那般平靜!
沒有了莫重行庇佑的宋鸞,毫無武功和自保能力的宋鸞,她彷彿已經可以看到命途多舛的未來了。
“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是他人妻了,最開始是我先遇到的你,也是我先跟你相愛的,所以我是一定不會放棄的,一輩子都不會放棄!”
沈桓擲地有聲的抗拒一本正經的響起。
宋鸞只覺得頭大,放下車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勾唇露出一抹不以為意的微笑。
“我一早就說過,當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你的深情就是別人的負累,沈桓,你真的想要做我的負累?”
“我......”沈桓被宋鸞的問話問得啞口無言。
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不跟你一輛車可以,但是我也不會去跟曲洛兒一輛車,我自己騎馬!”
宋鸞沒有回答,因為她並不覺得她是可以左右沈桓幹嘛的人,她現在唯一的權利僅僅只是不讓他跟自己一輛車而已!
“說起來你這一次將曲洛兒帶走,到底是因為她可以幫助我們很快進入西涼皇城,還是因為你害怕她留在這裡會跟莫重行發生一點什麼?”
沈桓突然出聲詢問了這樣的一句話,沒等宋鸞回答,他面上又一次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特意靠近了宋鸞幾分,輕輕的開口:“亦或者,你只是害怕你的離開會讓她立即沒命?”
在沈桓的心裡,他的宋鸞始終是那個可以原諒一切罪惡的好女人。
但是他不明白,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宋鸞早就不再是那個白蓮花原主,現在的宋鸞是一個手段狠辣,睚眥必報的人。
像曲洛兒這種連孩子都不放過的人,她才不會原諒!
“害怕她死?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聽鄭秋說,西涼皇室成員的血是開啟迷霧森林嗜血之花的鑰匙,而解蠱毒和莫重行體內之毒的東西,必有一樣是存在於嗜血之花裡面的!”
“鄭秋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沈桓一臉的疑惑。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宋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沈桓搖搖頭:“其實吧,父親跟我說的呃東西跟莫重行跟你說的差不多,不僅僅是我,就連我母親他也不會說,我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的秘密,我總覺得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沈桓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想到了莫重行。
宋鸞也是。
她早就猜到莫重行當初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全都只是因為他抱了必死的決心,想要自己離他而去。
所以這一次她才會反著來,因為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想要莫重行恨她,這樣到時候她如果找不到解藥他們死後也一定可以相遇,而她若是找到了解藥自己卻沒了,莫重行也不會太有負罪感!
他們都是心懷彼此,卻一定要互相隱瞞的人,因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會影響到對方的!
車裡陷入了好長時間的沉默,直到車伕突然將車停了下來。
二人有些不明所以的互相對視,就聽見車伕惶恐的喊了一聲:“二皇子,你這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二皇子冷冷的問了一句。
車伕連忙緊張的搖頭:“不奇怪不奇怪......”
“宋鸞,沈桓,你們給我下車!”車伕的話語還未說完,二皇子的怒吼已經響起。
沈桓和宋鸞又一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詫異,從而確認了都不是對方告的密之後才緩緩的走下了車。
“怎麼了?”首先開口的是宋鸞,她一副慵懶的模樣,緊裝打著哈欠。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快跟我回去!”二皇子冷厲的看著宋鸞呵斥道。
宋鸞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殿下好生奇怪,我們去哪裡跟你似乎沒有任何的關係吧?倒是殿下你這個時間點不在皇宮照顧陛下,在這裡做什麼?”
“少跟我東拉西扯,別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你以為冷月帶走的那些人就一個會跟我說實話的人都沒有?”二皇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呃憤怒。
宋鸞微微一怔,接著有些正經的開口:“所以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冷月去西涼替你找尋解藥了?”
二皇子點點頭:“當然!”
“所以這些日子你才活得這樣的有恃無恐,並不是因為你覺得你活不久了,而是你知道你可以繼續活下去了,一面利用別人對你的同情各種裝可憐,一面享受著別人因為愛你,而替你賣命?”
宋鸞的生氣來自於這個人明明知道冷月對他的心思,他還裝傻充愣,享受著別人替他賣命的時候,卻又對人家沒有絲毫的感情!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就像我愛你,我不會計較得失回報一樣,我相信冷月愛我也一定不會計較得失回報的!”二皇子據理力爭道。
“你還真是個渣得明明白白的大渣男啊!”宋鸞不客氣的罵了對方一句。
二皇子眉頭微微一蹙,開口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淡漠和涼薄。
“是不是渣男又怎樣?今日我要跟你們一道去西涼!”他一副篤定的模樣,就好像是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讓他跟著去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宋鸞頓時好一陣嫌棄。
“搞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讓我們允許你跟著去西涼,二皇子你還真是夠可以的!”沈桓直接嘲諷出聲。
宋鸞也因為他這番話語想到了一件事情:“二皇子有沒有想過,若是在你跟著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陛下突然駕崩了,這個原本你可以爭取一二的皇位,變得跟你徹底無緣了,你就不會懊惱和後悔嗎?”
“呵呵!”二皇子不以為意的一笑:“宋鸞,別以為我不知道,父皇早就將皇位傳給了七弟,這明國的天下只要不落入老大的手裡,我就不會有絲毫的懼怕,因為只有他上位,我才活不下去,而小七上位,我只會變得跟王叔一樣,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完,他又想起了宋鸞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