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我?可我已然成親,後院也有一房妾室,將軍府的女眷已經足夠了。”莫重行回絕的很是果斷,半點念想都沒給曲洛兒留。
黃大夫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摸著鬍子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悠悠的道。
“貴夫人老夫之前見過一次,是個溫順賢淑的,只是聽說是在京城裡長大的,恐怕也不習慣北疆的生活吧?我這個徒兒是個窮苦出生,跟著我之前什麼苦都吃盡了,日後跟著將軍您,也必然是能同甘共苦的。”
薑還是老的辣,黃大夫沒有挑宋鸞最常被人詬病的逃婚事件,反倒是認真的跟莫重行分析起了兩人的性格生活是否合得來上。
“我家徒兒雖然頑劣,但也是個於行醫上極有天賦的,跟著我這才幾年,老夫的絕學就被她學去了七七八八,你肩頭上的箭還是她下手拔的。”
黃大夫又要說些別的,卻見莫重行伸手打斷了。
“糟糠之妻不可棄的道理,即使莫某是個粗人,也明白,何況夫人為人並非外人想的那般,我實在找不出休妻的理由,也不願委屈了曲姑娘。”
這是不想再談下去的意思了,曲洛兒聽他為宋鸞辯護,對自己連看都不看一眼,委屈的立刻便紅了眼圈。
“可是你們並未拜過堂,你們也才剛成親沒有多久,她怕是連你莫家的家譜都沒入吧?”曲洛兒仗著黃大夫在,有些失控的說道。
莫重行看著這個臉上寫滿傷心的姑娘,心中一點多餘的波瀾都沒有。
“曲姑娘,即使這些都沒有,也不是莫某休她的理由。”
“可你分明就不喜歡她!”曲洛兒不甘心的反駁道。
這下換作是莫重行沉默了,他確實不喜歡宋鸞,可也談不上討厭,宋鸞作為一個妻子來說,暫時還沒什麼挑剔的地方。
“洛兒,不得無禮!”黃大夫見莫重行不說話了,輕咳一聲喊住了曲洛兒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莫將軍你身上的毒並非完全解開了,你中的是胡人針對你特製的一種毒,要的便是傷害你的根本,讓你每次運功時都會透支你的身子,若你沒了,莫家軍也就沒了。”
黃大夫還是把莫重行的傷勢說了出來。
“即使是我,都無法找到解藥,解藥在胡人所在的極北之地,我能做的只是憑我手上的藥,隔上幾個月就替你清理一下身體裡都餘毒,方能保住您的性命。”
黃大夫才說道這,莫重行的嘴邊卻忽然出現一抹極其嘲諷的笑來。
他甚少笑,而且是像這樣只有嘴邊的肌肉動,眼底裡卻深邃的生生多了幾絲冷意。
黃大夫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了,也就不繼續再說了。
“如果我娶了曲洛兒,你就答應每個月給我救治?可我若不娶,只能就此等死,是這個意思吧?”莫重行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涼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