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內，背靠著牆的林寧，淡淡道。
“什麼意思？”
“呵，你說什麼意思？連續兩次抽到同一張得機率有多大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你懷疑我作弊？”
“同樣是人，你憑什麼覺得別人比你笨？喜歡犯蠢，就繼續，你有這個權利。”
狹小的衛生間，漆黑一團。
林寧撇了撇嘴，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裝睡的人，沒必要去叫。
一小時後，聚會散場。
待送三女上了回校的專車，林寧拿過手機，微信裡，母親的訊息，發了不少。
“寧婉：在幹嘛？媽媽幫你諮詢了幾家醫美中心，結果不是很理想。”
“寧婉：如果只是紋眉，紋眼線，紋唇線，很難做到毫無破綻。”
“寧婉：如果是微整形，可以是可以，但不可逆。”
“林寧：剛和同學聚會完，微整不考慮。”
片刻，回過微信的林寧，揉了揉眉頭。
不可否認，微整是能省不少事兒，但解不了燃眉之急。
“寧婉：不考慮？”
“林寧：微整有術後恢復期，有這功夫，我軍訓都結束了。”
“寧婉：那就做半永久，那個雖說不能做到毫無破綻，但也不是沒有幫助。”
“林寧：美容中心的資料發我，我回去考慮下，有決定跟你說。”
“寧婉：你抓緊時間，趕軍訓前必須給媽媽個決定。”
“林寧：好。”
“寧婉：記住，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爸爸媽媽的好兒子。對於我們來說，能活著，能健健康康長大，比什麼都重要。”
“寧婉：如果實在很難做決定，不妨想想你以前，想想你的病。”
“林寧：明白，媽，放心吧。”
“寧婉：這麼說可能不好聽，但現實就是，大家都挺忙的，沒人管你穿什麼，吃什麼。答應媽媽，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林寧：我本來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只是覺得有愧那仨舍友罷了。”
“寧婉：媽媽知道小寧是好孩子，只要你自己心無旁騖，就夠了。”
“林寧：我會的。”
“寧婉：心裡有光，日子自然明亮。媽媽希望小寧陽光積極些，希望小寧可以儘快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可以做一個對朋友，對社會有用的人。”
“林寧：好巧，老爺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寧婉：不許拿老先生說事兒。早點回家，到家了給我微信，我去給你爸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