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松路,18號。
分工明確的夫妻倆,幹勁兒十足,動作麻利。
被勒令坐在原地的林凝,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媽,給我分派個活兒唄,我現在沒病,身體很棒的說。”
“幹什麼幹,萬一把指甲劈了,你哭都沒地兒哭。”
一記好看的白眼丟給床沿的兒子,寧婉說話的同時,特意指了指林凝的指甲。
流光溢彩的正紅色美甲,飽滿,精緻,一絲不苟的邊緣,一看就沒少精心呵護。
“哦,那我去把車開進來。”
“門口那輛黑色的寶馬越野,是你的?”
說話的是抱著個收納箱林建國,回想起進門時看到的車,林建國疑惑道。
“嗯,這身子父親的。”
“父親?”
林建國微微一怔,最怕的還是來了,有人跟自己搶兒子了。
“那,母親?”
同樣意識到問題的寧婉,眼底的慌亂,轉瞬即逝。
“已經不在了。一個月前,倆人死於一場工程事故。”
父母擔心什麼,不難猜,林凝想了想,索性一次交了底。
“她家條件蠻好,父母生前是國企的中層。”
“父親這邊有倆兄長,母親那邊沒親戚。”
“家裡三代就這麼一個姑娘,從小當掌上明珠寵大,學的是藝術。”
“依賴性很強,遇事兒就會找爸媽。”
“她爸媽上午下得葬,下午她就寫了遺書,跳了湖。”
“我醒來那會兒就在南湖底,還好我會游泳,不然.........”
好好的一家三口,就這麼沒了,真挺令人唏噓。
大致聽明白的林建國,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好。
“不管怎麼說,你的命都是她給的。從今往後,她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明白嗎?”
說話的是寧婉,在為人處事這方面,寧婉對林寧,一直很有要求。
“放心吧,我原本就是這麼個打算。”
微笑點頭,人是有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