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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北海神宮,東宮。】
撫摸著那個豎琴,‘阿莉婭九世’悵然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自從十年前敖敖小姐第一次接她‘回家’串門後,阿莉婭便成為了北海神宮的常客,而在這一次前來拜訪的日子裡,她也在北海神宮住了有兩週了。
但東宮她還是第一次來。
可是這面豎琴她卻有感到熟悉——但卻又毫無印象。
敖敖說過,自己在一百多年前來過‘東宮’——那個時候,敖敖還是一個小女孩。
而阿莉婭也記得,‘弗蘭契斯科老師’曾經說過的話——她說,在她那三百年的歲月中,自己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認識了。
但有時候,阿莉婭卻總是會懷疑,大家是不是認錯了人——她確定自己或許就是人們口中說的那位擁有無上威能的月神,而自己一出生便如此強大,就是一個證明。
她也確定自己應該就是那三千年第一任女教皇‘阿莉婭一世’的第九世。因為她偶爾能‘回憶’起上輩子的一些事情。
但‘阿莉婭’卻總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主宰世界的‘自己’了。
不過,阿莉婭卻是會時常夢見另一個‘自己’。
那個‘自己’強大無比,比自己和弗蘭契斯科女士更為強大恐怖——就像自己的教父‘北海之王敖夜陛下’那樣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阿莉婭能感覺到她和另一個‘自己’之間的不同——她的心靈是存粹的,但‘她’卻是充滿了慾望與黑暗,複雜無比。
複雜得讓那純潔的阿莉婭感到討厭和排斥。
就像是她討厭‘黛爾菲妮婭’一樣。
時常,阿莉婭會在夢中看到另一個‘自己’在另一個地方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每一次,阿莉婭都會阻止‘她’,勸說她。但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
雖然阿莉婭知道,那或許只是一個夢而已。但這卻令她非常的自責,甚至每次從夢中醒來時,她都會忍不住偷偷的趴在枕頭上哭泣。
‘她’就如同阿莉婭的夢魘。讓阿莉婭想要擺脫和消滅。但哪怕是經歷了一次次輪迴,‘她’都像是那月亮的暗面一樣無法被阿莉婭所擺脫。
阿莉婭能感覺到,她’也很想要擺脫自己,也很想要消滅自己。因為自己讓‘她’無法去暢快的做一些事情。
就如同自己將‘她’視作了一個夢魘一樣,‘她’也將自己視作了一個噁心和討厭的枷鎖。
【或者說,視作了良心。】
【但慾望是無法消滅良心的,良心也無法消滅慾望。】
走神之中,手中的豎琴被阿莉婭撥弄出了一段樂曲。一旁觀望著的‘敖敖殿下’在驚異之中呼喊了一聲。
“阿莉婭姐姐,這下可終於破案了——看來這兩週就是你每天晚上偷偷來到這裡彈琴——還喝酒的撒!”
小龍女心中想到:’怪不得最近有人說,東宮的月潭那邊有動靜,想來應該是姐姐在洗澡。’
另一邊,在聽到小妹妹的話語後,阿莉婭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沒有說什麼,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與敖敖糾結。
自己今天的確是第一次來到東宮。定然是某些宮女晚上偷偷的彈琴。畢竟這東宮看起來已經荒廢已久了,平時宮中都沒有什麼人。偶爾有些小宮女調皮調皮,玩一玩宮中的玩物是很合理的。
更何況自己從來都不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