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乾淨清爽,賀延深抱著她的手臂慢慢收緊,見她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他膽子又大了一點。
賀延深低下頭,在宋冉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小心地吮吸,在她白哲的脖頸上吮出深紅泛紫的痕跡。
他暗想,這把看小男生還怎麼惦記你。
宋冉在睡夢中輕哼一聲。
賀延深慢慢地把她放開,仔細觀察她,她呼吸靜悄悄的,睡顏看起來很疲憊。
賀延深安靜地抱了她一會,然後悄悄退回自己那邊。
清晨,賀延深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宋冉,他的腳步一向沉穩矯健,二十年來的每天清晨,黑色的皮鞋在堅硬的地板上極其規律的嚓嚓作響,一直都是新的一天開始的標誌。
但此刻,他的腳步卻像貓一樣輕捷,一點聲音沒有發出,輕輕從臥室踱出來。
“劉隊嗎?”他輕輕關上臥室門。
劉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不難猜出來,他應該是通宵辦案。
“嗯,是這樣的,劉薈薈手術後神志清醒了。”
賀延深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一會去警局看看,這是大案。”
“好。”
結束通話電話,賀延深點了顆煙,又迅速熄滅。
他答應過宋冉戒菸,但這幾天倆人鬧彆扭,又把煙撿了回來,點菸的本能好像順著緊繃的神經溯回到他的身體,能緩解他的焦躁情緒,他盯著餘燼沉思。
賀延深回到房間,宋冉果然還沒有醒。
她的面孔在熟睡中毫無防備。
愛情裡,每個人都有刺,保護那個膽怯的自己。這個纏綿的夜,不知誰輸給了誰,卻結束兩人之間第一次的冷戰。
*
早上九點鐘,a城公安局。
專案組的人基本到齊,會議馬上開始,偵查員們都拿起手中的筆,開始記錄。
劉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說:“劉薈薈清醒後,交代了在a城和她碰面的毒販,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大家都稱他海哥。”
聽劉隊這麼一說,賀延深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死者陳柏芝的家屬說她談個男朋友叫海哥,這個海哥會不會是劉薈薈所說的毒販海哥。
死者肚子上的刀痕不排除是為了取毒品的行為,開腸破肚取完毒品縫針留下了疤痕,如果是那樣的話,刀痕的由來就說的通了。
劉隊果然開始說到這個問題,“劉薈薈所說的海哥,會不會和陳柏芝口裡說的海哥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那案子就好辦了。”
賀延深被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感到意外,“怎麼?現在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