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收了錢……”
話到口邊,他忽然意識到,銀子在他懷中,他被姓林的耍了。林校尉也不含糊,上前一把扯住,從他懷中將那張銀票取了出來。
呂校尉道,“你說的,有責任歸你。”
林校尉道,“有責任歸我,有好處歸你,呂良田,你覺得李將軍是傻子嗎?”
呂校尉見狀,整個人腦袋都是嗡嗡地,他撲騰跪倒在地,“將軍明鑑,人確實是林校尉放出去的,這麼多兄弟,都可以作證!”
李秣厲聲道:“夠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人找到再說,馬車往哪個方向去了?”
呂校尉道,“不知道。”
“不知道?”
呂校尉道,“我本想派一個小隊跟隨,可是林校尉不同意。”
林校尉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推卸責任呢,李將軍,今日之事,我太過於信任呂良田,沒能堅持原則,下令阻攔,有失職之責,願帶一隊人馬,追回馬車,將功補過!”
李秣冷笑道,“呂良田,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同樣都是校尉,但做人的覺悟和格局,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呂校尉道:“我冤枉,我比竇娥、楊乃武、張文祥、楊月樓都要冤啊!將軍!”
“來人,將呂良田扣押,待事後再行處置!”
一行人正要出發,忽然身後有人喊道,“趙大人!”
趙行回頭望去,只見羅成氣喘吁吁,一路小跑,來到西城門外,“老羅,你怎麼來了,範捕頭呢?”
羅成與範小刀分開之後,前往六扇門報信,卻被告知趙行已去了北門橋守備軍的臨時大營。
從六扇門到北門橋,橫跨半個金陵,他本想借匹快馬,可是由於無法審批,借不出來,只得一路跑到了北門橋。
羅成到了北門橋,又撲了個空,於是又繞了個大圈,跑來了西城門,緊趕慢趕,總算在對方出城之前,追了上來。
一個時辰,幾乎跑了整個金陵。
老羅一把年紀,也是拼了老命了。
羅成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將他與範小刀在太平巷的分析,與趙行說了。
林校尉一看到老羅,就意識到事情不妙,看城門開啟,正要逃跑,趙行搶先一步,一腳踹去,將林校尉從馬上踹了下來。
李秣臉sèyīn沉,“林七賢,平日裡我待你不薄啊。沒想到,你竟吃裡扒外,到底收了別人什麼好處,讓你做出如此之事?來人,將他拿下!”
林校尉見事情敗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你們鬥不過的!”
趙行見狀不妙,正要出手阻止,卻見他牙關一咬,整個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遠處,呂校尉依舊在喊,“大人,您看,我果真比竇娥還冤啊!”
趙行問,“範捕頭可有什麼話?”
羅成道,“他說你能找到他!”
趙行當即明白了意識,他揉了揉鼻子,果真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迭迭香的味道。
李秣道,“他們馬車腳程慢,一個時辰跑不出多遠,出城外有兩條路,你我各率一支小隊,看能不能追上,其餘人,留在城內,繼續搜查!”
趙行道,“不必,我知道他們走哪條路,你留下主持大局,給我十個人,再勻一匹馬給老羅,我率人去攔截他們。”
老羅一聽有馬騎,深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