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來人正是東方雲浩的生母,山月國皇后拓跋氏。
見到東方雲浩想掙扎起身,拓跋氏急忙上前將其按下,同時埋怨道:“你好好躺著別起來,御醫說你筋骨臟器損傷嚴重,換了普通人早就一命呼嗚了......為了殺豬王你差點讓自己送了命,真是太亂來了。”
“這妖獸一夜之間吞了我們數百村民,父兄們的幾次圍剿都失敗,我怎能坐視不管......”
“圍剿妖獸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先去跟你父兄商量,如果當時他們在場你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告訴他們?他們一門心思都撲到了怎麼迎合巴結皇都使臣去了,哪還有功夫和我商量。”
看著傷重臥床還倔強翻著白眼的兒子,拓跋氏忍不住哀嘆一聲。
“唉!他們有他們的難處,我們山月國小國國力羸弱如果不依附大國根本就無法生存......”
聽到這裡,東方雲浩一隻拳頭握得死死的,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的部落或者小國不是被吞併消滅就是得依附於強國生存。
“那這次皇都使臣前來又打算要多少東西?”
“為娘在這裡守了你兩天兩夜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東方雲浩見到母親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也不再多問,只是仍舊有些恨恨地說道:“去年他們拉走了我們三萬頭牛羊,十五車金石,還有幾百車糧食,賦稅一年比一年多今年我們收成不好哪裡還有餘糧給他們!”
聽聞兒子這句充滿了憤恨的話,拓跋氏也只是無奈地低低嘆息一聲,道了聲好好休息之後轉身出了門。
只不過,拓跋氏這一走,房頂上躲了許久的人立刻就跳了下來翻身從窗戶悄無聲息的落到了東方雲浩面前。
“師父!”
剛想睡下的東方雲浩見到來人當下一喜,就又要爬起來。
來人也不說話,先是一把將其按下,同時手指連出點在東方雲浩身上幾處要穴上。
“師父......”
“別說話,你五臟移位七經八脈傷了一半差點斃命當場,如果不是我連續兩晚來給你療傷你早去見閻王了。”
在東方雲浩的面前,來人留須束髮一身灰佈道袍有些破爛,腰上懸著一葫蘆,背上一口三尺獸吞赤紅寶劍不時透過劍鞘滲出微微紅光。
見到東方雲浩在自己封住他的穴道後表情痛苦的模樣,這道士不但沒有擔心反而譏諷地說道:“也算你活該,我早就警告過,提升功力必須循序漸進,你強提功力去衝經脈玄關沒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師父,徒兒知道錯了......可是......”
“可是?”
忍著身體各處經絡和關節傳來的劇痛,東方雲浩卻劍眉緊鎖地接著說道:“可是徒兒不後悔!”
“哦?命都差點沒了,你還不後悔?”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妖獸不除我方圓百里的百姓都有性命之虞,拼了命我也要宰了它......”
說著,東方雲浩話鋒一轉,道:“如果,師父您肯出手的話,這種級別的妖獸只消一劍便能解決問題,再說了,這也算是替天行道造福百姓,我就是不明白您為什麼不肯幫我!”
聽著自己徒弟的言外之意似乎頗有埋怨之意,但道士這會兒卻是不怒反笑,答了一句。
“那這一切都怪我咯?”
“徒兒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不明白其中緣由,對師父來說這明明就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既然不怪我,那就別再婆婆媽媽地說個不完了,為師今次過來是幫你療最後一次傷的,過後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道士說著接下腰間的葫蘆,接著將東方雲浩那幾乎已經憋到了極限的血道解開。
不等道士提醒,東方雲浩一句話沒來得及問,便感覺腹腔一緊喉嚨一癢,哇一聲!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緊接著,道士連忙將葫蘆裡的藥酒倒出來餵給東方雲浩。
幾口藥酒下肚,東方雲浩那原本感覺劇痛的四肢百骸彷彿是新生了一般,一股子暖流順著藥酒在肚子向各處經脈血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