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王天佐向自己下跪且聲淚俱下,範漢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將老將扶起坐回椅子上。
“老將軍以而立之年出山縱馬江湖,為守我這一隅之地勞心勞力,雖然庸庸碌碌一輩子也只是當了個偏將但在泰陽鎮就算是太守大人也要給您老人家幾分薄面,我範九剛剛是得罪了。”
把人家弄哭了,這會兒說幾句好話也是應該的,範漢基這人就是這樣,說好話他聽不進去,說硬話他比你更硬,說軟話倒是一戳就進了心裡,讀書人的清高他沒有,學武之人的蠻橫他亦不屑,唯獨這真心話他最愛聽。
“老弟是有所不知,我那不孝子日前在街上跟人打架,幾拳之下將梁功曹的兒子打傷了至今還起不來床,你也知道這梁功曹心胸狹隘又是太守的近親,這事一出他夫人天天到太守府告狀,也就是太守大人念我還有點功勞沒有下令辦我兒子,但......”
說到這裡,範漢基也已經明白了個大概,於是接話道:“但是最近,有人向太守建議將你遠派煉倉,你害怕你這一走兒子無人保護對嗎?”
王天佐聞言點點頭。
“我這兒子乃小妾所生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年輕氣盛又學了幾招功夫,這路遇不平就出手重了些......他也是沒料到自己打的是梁功曹的兒子啊!如果事先知道......唉!”
將事情的大概向範漢基說了一遍後,王天佐又是一陣扼腕嘆息。
“你子,我見過,長得高大英武不單有他爹的模子更有他爹的血性,我喜歡!哈哈哈......”
聽著王天佐說完,範漢基只是略微一思索便想到了辦法,不著急反而笑著,接下說道:“太守沒有拿你兒子,說明犯法的人不是你兒子,既然犯法的人還在逍遙法外,那便是我範漢基的事情了,老將軍不必擔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只管去煉倉便是,到時候我會與你書信一封你只需按信上的內容做便是。”
說完,範漢基又展開了他的扇子回屋翻出文房四寶,開始草擬信件。
在屋外等了不多時,範漢基便拿著寫好的信走了出來,交到老將軍手裡後,他便說道:“這信你收好,過了煉倉城門你再開啟。”
“這......”
王天佐是一介武夫不懂什麼謀略,只看著手裡這封薄薄的書信心中有些沒底。
“老將軍只管放心,我這次不單要保你兒子無事,我還要讓違法我帝國律法者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他也不再坐下,直接將老將軍王天佐引到門外作揖送別。
正在範漢基剛剛送走了王天佐之時,籬笆門外突然又有人喊他的名字,這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婦人,再仔細一看範漢基忍不住大吃了一驚,這來人不是那劉齊的夫人段氏又是誰。
“弟妹,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得閒來我這裡?”
開啟門,看著眼前這一行兩人風塵僕僕的模樣,範漢基忍不住說道。
這次段氏季芳只帶了一名貼身侍女前來,而且依足了劉齊的交代沒帶禮物更沒帶任何金銀珠寶。
只是這一進門,季芳就聽出了範漢基這句話裡似乎還藏著話,於是忍不住問道:“兄長莫不是聽到了什麼訊息,所以知道我這次前來的目的?”
“呵呵!倉郡糧倉失火這件事這麼大,我身為泰陽鎮主簿豈會不知啊!只是沒想到當年看我這窮酸不起的劉家表弟倒是想其了我呢!”
“兄長之前都是我們不對,此刻劉齊命在旦夕,他說兄長有經世之才要救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