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三千山林騎兵,每天夜襲恩州大營,只跑不打,他們追來你們就跑,他們一退你們就追,同時我也派出三千神射手配合你的進退。”
陸虎大王亦是個戎馬半生的大將,如此一聽對方所說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頓時臉上大喜回答:“我知道怎麼做了。”
之所以會如此開心,要先知道陸虎大王正好是聯合木虎大王的兵馬攻青州東面,恩州大軍從東而來正是和他的兵馬首當其衝,而先前他還在苦於思索應對之策,如今一聽木虎大王的佈置安排登時是喜從心來樂的臉上笑開了花。
從議事大營中出來,洪文暉一臉的死灰,他可沒有料到這聯軍統帥並非如探子口中所說的那麼蠢,相仿在他那副蠢相的背後可還藏著比狐狸還要狡猾萬倍的面孔。
這剛才他所獻的計策中確實是第一個和第二個都不在滅敵之列,後面那幾點他也是算準了堂下定有人會出言制止,然而事與願違,他所想的結果一個也沒有發生,反倒是促成了青州危機更加險上加險。
“怎麼了?想什麼呢?得了大帥這麼多金銀賞賜是不是驚呆了?哈哈哈!好好跟著老子幹絕對虧待不了你!這一箱的財寶抵得過你當官一輩子了吧!”
正在洪文暉想得出神之際,背後一隻大手突然搭到了他的肩上。
洪文暉扭頭一看,發現是自己頂頭上司希圖呼勒,遂立刻行禮道:“小人不知,將軍在背後還請恕罪。”
“哈哈哈!你小子別來尚龍國文人這一套文縐縐的東西,老子聽不慣。”
看到洪文暉躬身下拜,希圖呼勒也不去相扶更沒有回禮,只是立刻收斂了笑容裝了一臉的怒容,罵道。
“是!小人下次會注意的。”
洪文暉聞言心中驚得一跳,遂回答道。
接著洪文暉又看了看身後僕人抬著的那一箱子金銀財寶心中的滋味就更是複雜了,他知道這些錢財八成都是這玄木太滄聯軍從尚龍帝國搶掠來的,搶了別人的錢再去賞給這個別人,這其中木虎大王的用意究竟怎麼樣就不用在明說。
所以,當希圖呼勒說到這箱財寶的時候,洪文暉當下在其面前跪下,道:“小人初來乍到不曉得這裡的規矩,以後還得將軍提攜栽培,這一箱子財寶本來就一半是屬於將軍您的,剩下這一半也就權當是小人孝敬將軍往後的栽培之恩。”
說完,也不等希圖呼勒反應過來,洪文暉直接朝僕人一招手,僕人立刻抬著財寶站到了希圖呼勒的身後。
“這......這是大帥賞給你的,我拿去了豈不是很不好意思?”
看著身後那箱財寶希圖呼勒臉上微微抽了抽,接著是皮笑肉不笑的低聲道。
“將軍推辭那便是不把小人當自己人,小人自從看到將軍執法嚴明斬了那盧良水之後立刻心悅誠服,此生甘願為將軍執鞭墜鐙輔助將軍共謀大業。”
說著,洪文暉倒頭便拜,這一下更是樂的希圖呼勒哈哈大笑,一把將其從地上來起來後,道:“你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再跟你客氣那就是娘皮子了,好!大丈夫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箱金銀財寶我也不獨吞拿出大部分給弟兄們換酒肉,哈哈哈!託你的福了!”
大手在洪文暉肩膀上一連猛拍,只疼的洪文暉有些經受不住,同時心中亦是暗道:這胖子的實力竟然會如此厲害,自己可真是遠遠不如。
看著希圖呼勒帶著一箱子金銀樂呵呵的離開,洪文暉連忙摸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瞥見大軍營帳的轅門前,一騎絕塵而來。
來人身背黑色長刀,手中舉著通關黃符,一邊跑一邊大喊:“北都有令,八百里加急!速速讓開。”
守衛轅門的將領遠遠的看到這一彪單騎衝來,正要阻攔卻突然聽到那來人口中用所喊的話是北境傳統土語,且那一身玄木皇室代表才能穿戴的裝扮立刻就讓這守門將軍大喊放行。
來到木虎大王營帳前,這身背黑色長刀的信使,直接就推開帳前侍衛走了進去,而這些看到來使手中拿著的黃符只一眼就驚得全部跪了下去,同時低聲說道:“拜見吾王。”
“怎麼回事?”
剛剛驅散了議事的眾將,木虎大王正要小甛休息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人闖進來登時就想發怒,不過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立刻驚得直接從寶座上跳起來,小跑著到了來使面前,躬身下拜,道:“臣不知是皇帝御駕道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大元帥不必多禮,因為事出緊急,我們也是衝撞了。”
說著這名信使收了黃符,接著從自己懷中摸出一封已經有些皺的信件交到木虎大王的手中,接著說道:“太后很想念你這個弟弟,希望你能早日班師回朝。”
“我眼下戰事正急,青州破城在即,豈能......”
聽到這信使說自己姐姐想讓大軍班師,心中不由得暗笑其婦道人家,同時口中卻是十分謙和有禮,不過他這一句話沒說完,當他看到信使給他的這封信的內容是,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如果靖王此時在眼前的話,他應該就會說,這木虎大王的表情怎麼跟他那天得知自己父皇駕崩訊息的時候一模一樣。
有些顫抖的將手中信件攤平再收入懷裡,木虎大王接下來問道:“陛下什麼時候歸天的?”
“三天前,太后壓下這個訊息秘不發喪只等元帥即刻班師北都皇城協她立新君。”
這人聞言不敢相瞞,遂簡單給木虎大王說了下皇城內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