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氏跪下聲淚俱下,東方雲浩亦有些慌神忙將其地上扶起。
“我也知道眼下兵荒馬亂要護我母子周全當比登天,大俠你只要將這孩子安全帶去青州交於他父,我情願一死......”
看到這婦人再三尋死東方雲浩亦無法再忍耐,遂開口應道:“夫人且少安,縱是這前有敵國兵馬後有刺客追兵,但這趟活兒我東方雲浩攬下了。”
此時東方雲浩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這孩子如果落到賊人手中青州多半也將不保,素問二皇子勤耕勉勵是個治世能人,這青州房屋眼下幾乎全是他在打理,青州牧也只是給他在打打下手,一旦他這唯一的兒子被擄去相要挾後果不堪設想。
“恩人原來叫東方雲浩,小婦人,銘記心間日後有機會定當後報。”
聞得東方雲浩名諱,柳氏頓時大喜,再三謝道。
之後東方雲浩便找來車馬護著柳氏母子,白天躲著敵國兵馬休息晚上則星夜躲著沿途的刺客趕路,如此心驚膽戰的緊張趕路終於在五天之後在東方雲浩的護送下母子兩安然抵達了青州城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東邊的戰事亦傳來了捷報,當然了對圍困青州的玄木太滄聯軍來說也就不是什麼好訊息了。
此時,在玄木聯軍的主帥大營內,玄木帝國的木虎大王親率十萬大軍和太滄軍的三十萬大軍合併一處,在青州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外各駐守了十萬兵眾,端的是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天,木虎大王召集兩方眾將商討如何進一步逼降青州,卻在此時聽到了東路鎮守在懷興的鄧白先大軍兵敗的訊息。
“你......再給本帥講一遍,鄧白先將軍的五萬虎狼之師怎麼就敗了?”
坐在虎皮雕龍木榻上,木虎大王此時正瞪圓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那不敢抬頭的探子問道。
“啟稟大帥,這恩州兵馬十分狡詐,他們先是假裝輸了一陣,後趁鄧白先大軍懈備,其在懷興城二十里的懷江邊點燃了沿途草木,瞬間火起綿延十多里鄧白先大軍身陷火窟,大軍不得脫被燒死者不計其數......幸得危難時刻天降暴雨,鄧將軍遂率部突圍退守懷興城。”
聽著這探子回答,木虎大王氣的拳頭都有些微微顫抖,接著再次喝問道:“到底他鄧白先損失了多少人馬?”
“除了留守懷興的一萬人,鄧白先率軍四萬回來的......好像只有幾千人......”
說到這裡,這探子立刻就趴到了地上這惶恐的模樣將旁邊看著的兩方將領都心中似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難受。
“豈有此理,這鄧白先好無能,居然被恩州這群軟蛋蝦給收拾了!立刻傳令給他,就算是丟了腦袋懷興城也不能丟。”
“是!”
聽得木虎大王的將令,底下傳令官遂立刻應聲草擬軍令去了。
不多時,傳令官回來給木虎呈上書寫好的將令,木虎大王遂蓋上自己的帥印,接著命人火速送往懷興。
再說這恩州大軍這邊,自賈師賢被映月這個小丫頭點醒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從頭到尾換了一輪一樣,不但性格從原來的懦弱自卑變成了陽光自信就連平時一說起話來長篇大論的習慣便被他改的言簡意賅。
對月空吟,賈師賢這天夜裡看著那夜空中的滿天星斗,忽而他看到從東南面飄來一朵巨大的烏雲,在不久的頃刻間這朵烏雲很快就籠罩在了恩州大營的上空。
隨著豆大的雨點嘩啦啦落下,他的腦海深處突然就想是被某樣東西點燃了一樣瞬間明亮了起來。
也顧不上外面滂沱大雨,他拖著長衫踩著爛泥便朝李洵所住的營帳跑去。
“什麼人?未得通傳不得擅闖!”
站在大將軍營帳外的護衛看到一個渾身溼漉漉看不清長相的人真朝這邊跑來,頓時朝其喝道。
“戰機!戰機!快去通傳大將軍,戰機稍縱即逝,快!”
還沒到營帳大門,賈師賢遠遠地就喊了起來,這些守衛都是李洵的親兵平時跟賈師賢也有有過交到,所以一聽這個聲音立刻就認出了跑來的人是他。
“小主,您這一身......”
接著營帳門口懸掛的燈籠微光,這兩名守門的護衛看到這一身汙泥模樣十分狼狽的賈師賢后忍不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