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叫什麼?”
一聽對方這解釋,東方杳連忙追問,她知道,這世上只有她東方世家一家姓東方,其他地方或許也有這個姓氏但絕對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東方長空。”
破鳳脫口回答。
“東方長空?這名字我倒是沒聽過......他還有別的名字嗎?”
東方杳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我師父自幼長在太滄帝國,你沒聽過也是正常的,不過他父親的名字你一定聽過。”
“哦?說來聽聽。”
“他父親姓東方,名洹聖,字啟。”
“東方啟?!百年前遠走異鄉的東方家第一高手?!”
一聽對方這個回答,東方杳雙目彷彿又重新喚出了異彩,連忙追問:“我這位兄長現在何處?”
如果按輩分算,東方杳和東方長空應該是同輩,但是在年紀方面,卻是因為昔日兩人的父輩本就是相差十多歲的人,再加上東方杳生父東方軻成親比較晚,所以東方啟的長子東方長空不僅比東方無敵()年長三十歲比起東方杳(小妾所生)來更要年長六十多歲。
就是憑著這相差幾乎兩代人的年紀,東方長空不婚不育只求能登上修為的更高峰有朝一日重返尚龍帝一雪父輩之恥。
在母親的嘆息之下,顧嫣兒這時候也同意了跟破鳳兇皇離開,就這樣顧家五口人在這兩人的帶領下出了城門來到太滄軍瀚海所居住的大帳內。
初見親人,瀚海和尚有些激動,但是他表面上卻沒有動什麼聲色,因為他從顧嫣兒的固執裡就能猜到,能教出這樣女兒的老孃也定然不是簡單角色。
“你父東方啟確實是當世豪傑,我們兄妹幾人從小就是聽他的故事長大的,只可惜......”
坐在大帳內,東方杳端起一杯送到嘴邊的茶水,嗅了嗅後也不急著喝下去這是嘆息一聲緩緩朝首座上的瀚海和尚說道。
“我聽說,賢妹亦是遭東方家遺棄多年......不知是真是假?”
聽到東方杳的話,瀚海和尚眉頭微微皺起,轉而開口反問。
“沒什麼真和假,這一切都是我的選擇,無怨無悔。”
朝大帳外“看”了一眼,東方杳雙目雖然不能見物,但她的心卻還沒有瞎,心中所思念的亡夫亦不曾遺忘,遂用有些傷感的語氣繼續開口道:“兄長,小妹現在已經是目不能視的殘疾之人,只求你對我這一雙孩兒伸出援手,搭救他們於危難......小妹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的徒弟雖然和令愛有些誤會,但得知她的身世後我立刻就讓他們將其帶了回來,以免遭到太滄軍其他人的傷害。”
朝坐下的東方杳做了個尼陀佛,瀚海和尚接著又說:“相逢一笑泯恩仇,今日我們兩家在此相遇都是上天所賜,這樣,你們一家就安心住我帳下,等戰事一過我親自送你們回去,如何?”
“如此甚好。”
東方杳聞言笑著點頭。
看到母親點頭,顧嫣兒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她心中明白,這比鬼還精明的和尚說的這句話分明就是還有另一層含義,什麼叫戰事一過,戰事怎麼過?是太滄軍勝了?還是尚龍國打退了來犯之敵?如果是太滄軍勝了他們能不能重新回到倉郡住下這裡還得打一個大大的疑問,如果是尚龍國打退了強敵,自己這一家人如果被人爆出來曾住敵軍帳下,那通敵之名肯定得坐實。
所以說,在顧嫣兒想來,將來不管誰勝誰敗,這結果對他們顧家都沒什麼好處,這老奸巨猾的和尚明顯就是在拖自己一家五口落水。
一想到這裡,顧嫣兒心中便尋到了另一個對策,自己母親雙目殘疾,大哥和嫂子又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且孩子還週歲不到,讓他們在外面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闖蕩那和找死沒什麼卻別,如果自己找機會離開,這樣瀚海既無法用自己的家人來要挾自己,也會礙於雙方的面子而懶得撕破臉。
要知道,如果撕破臉瀚海不單得不到任何好處還硬生生多出顧嫣兒這麼一個潛力無限的強敵,得不償失。
這一夜,在瀚海這頂大帳篷裡,雙方相互試探相互隱瞞,到也算是過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