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上的漢子說著便爬過去抱起陸虎的大腿,用極其淒涼的語調朝其哀求道。
“逃兵?你小子是逃兵?!”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名漢子,陸虎心中好不壓抑下去的怒火頓時又湧了上來,正要繼續開口詢問為什麼的時候。
那站在距離陸虎不遠的瀚海大師卻突然連招呼都沒打便如閃電一般出手。
“求......”
一句話沒說出來,這名逃兵根本就來不及再開口便被瀚海大師一招又吸了回去,被其死死掐住頸部要害。
隨著瀚海大師崔動功力,這個原本精壯且常年跟隨帝國軍隊到處征戰的小兵卒子立刻命隕當場。
血肉連同鮮血被瀚海灌注進去的功力瞬間化作青煙消散在原地。
眾人看到這一幕有些膽小的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一些膽大且見慣了死人的將領在此刻看到這些的時候亦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
“嘔!”
最後幾名平時在沙場上跟敵人廝殺最兇也是最恨的將領卻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叫之後當場就吐了。
“沒用的東西。”
朝這些人怒罵了一句,瀚海大師這時候突然跨前一步,將手裡這名早就被他吸成了乾屍的屍體朝那幾個吐得正歡的將領砸去。
罵完這句,瀚海大師遂接著開口,道:“就你們還在這裡商量破城對策的時候,龜山大營已經被人攻陷,我不知道你們能捱餓捱多少天,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們再不加緊攻城的話,三天之內必起兵變。”
沒有半點恐嚇陸虎的意思,瀚海大師這一句話脫口,在場眾將連同陸虎在內不由得驚訝的全部屏住了呼吸。
“什麼?真有此事?為什麼沒人稟報?為什麼?”
良久,依舊不肯相信這龜山被佔的訊息,陸虎接著瞪大雙目一把揪過身邊的一名將領厲聲問道。
“啟稟元帥,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的?這裡距離龜山糧倉足有二十多里地且中間還隔著崇山峻嶺,我們也不是長著翅膀的鳥兒,如何能知道山後面的事情啊?”
被陸虎抓到面前的這名負責遞送劇情的將領頓時被嚇得面色慘白,慌忙快速回答道。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聽完部下的解釋,陸虎倒也鬆了一口氣,以為這是瀚海大師搞錯了,便朝對方訕笑一聲,道:“瀚海大師,我們的龜山糧倉地處偏僻且三面環水乃是易守難攻的絕佳之地,且那塊地上還裡裡外外駐紮著五千多太滄精兵猛將,就算是距離那邊最近的倉郡城頃全城之力也未必能破得了,何況現在倉郡城也還自身難保,他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派出去襲我後方糧寨啊?!”
聽得陸虎這一番分析講述,瀚海大師也不反駁只是將冰冷的目光朝其身上掃了掃,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本座,那麼等會可別哭著跪著來求我。”
“大......大師,只要您能助我破了眼前之敵,別說給你下跪了,就算把小命給你我也心甘情願。”
聽到瀚海大師這後面這句話,陸虎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連忙搶過話柄,謙卑道。
“可你剛剛不是還不信我所說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求我?”
瀚海三角眼一翻,臉頓時朝天一擺,揹著手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報!!!”
正在陸虎要開口繼續求瀚海破城之計的時候,帳外突然衝進來一名報信小卒。
陸虎看到這小兵居然如此沒規矩,剛要呵責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這小卒用帶著哭腔的語調,報道:“啟稟,大帥,昨天夜裡龜山糧寨被一隊人馬佔去,並一把火將糧寨倉庫內的糧食馬料燒了個乾淨,據逃出來的人說,這支兵馬是倉郡城裡範漢基的手下,現在龜山糧寨內早已經血流成河屍體成山,一眾將領包括督糧使竇仲在內所有人全部被砍了頭......”
這小卒此時幾乎是趴在地上,一邊顫抖著說著,一邊痛哭流涕。
“什麼?”
當陸虎第二次確認到這個訊息後,他腦海中彷彿起了一陣晴天霹靂,臉上抽搐了很久終於撲通一聲跪在了瀚海面前。
“馬上點齊兵馬,隨本座出營破敵。”
沒有理會地上這個神情頹廢的主帥,瀚海一甩衣袖朝營帳內亦是早就驚魂未定的諸將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