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劉齊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孟芻下意識的開口反問。
“確實是進寨子,不過我們的身份卻要對調一下,是我們押著你們的人進去,當然了到時候你們的人身上穿著的都是我們衣服,接著你們把頭髮弄得亂點臉上塗點泥巴,我覺得夜晚的話應該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們的身份,不過你卻不用,你只負責在前面給我們開路。”
抱著手臂,劉齊立時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你讓我們的人穿上你倉郡軍的衣服就是害怕我們進了寨子後反咬一口,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你也只需要大喊一聲,要知道在夜裡誰又會去花精力分辨面前的人是自己人還是外人不都是靠著一身顯眼的甲冑區分!”
劉齊不予否認那便是預設,聽完孟芻的補充,他接話到:“事成之後我放你們所有人回太滄帝國,你覺得意下如何?”
“我們現在還有的選擇嗎?”
朝劉齊無奈一笑,孟芻遂朝林中走去開始招呼自己信任的部下。
一個時辰之後。
在龜山的糧倉大寨裡,竇仲在軍中大帳內擺酒肉歌舞一杯接一杯地喝得酩酊大醉,其一班溜鬚拍馬部將亦跟隨他左右以成功阻擊了敵軍來犯為由公然在軍中尋歡作樂。
正所謂上行下效,這一晚那些原本兢兢業業在城寨裡堅守崗哨的人也忍不住被這大帳裡的歌舞樂聲而吸引。
酒興正濃間,竇仲忽然聽到耳邊部下說道:“將軍,孟芻這老小子回來了。”
“回來了?”
正在往自己肚子裡狂灌烈酒的竇仲忽然聽到這個訊息,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動作,冷笑道:“那他有沒有帶著倉郡軍的人頭回來啊?”
“沒有。”
聽到竇仲問起這個,這名通傳訊息的部下不敢隱瞞遂如實回答。
“哼!好大的膽子!區區一支被老子打散的倉郡破騎兵都逮不住,我看他也不用在這裡混了!人我也懶得見了!你們去告訴他,老子現在心情不錯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將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砸,竇仲怒罵道。
周圍眾人看到主帥動怒,心中不知道原因只得紛紛連忙停下鼓樂歌舞朝其看去。
“將軍,屬下還沒說完呢!孟芻將軍雖然沒有把敵人的人頭帶回來,但他卻抓回來了許多俘虜看起來足足有五六百號人......”
這名部下看到這混世魔王竟然說翻臉就翻臉,頓時嚇得面色慘白急忙將還未來得及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
“哦?是這樣?”
“千真萬確,孟將軍不單抓回了大批俘虜還帶回來了好幾百匹良駒,看模樣應該是倉郡這支潰散的騎兵無疑。”
“哈哈哈哈......走!我們出去看看,這小老子竟然如此本事還真的將倉郡的騎兵給抓回來了。”
聽完部下的稟報,竇仲心中大喜,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將軍,我孟芻回來了。”
就在竇仲起身要出去之際,孟芻已經帶著左右隨從進了大帳。
一進這龜山城寨,孟芻只一聽說竇仲正帶著手下眾部將在大帳內飲酒作樂便知道這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機會,於是便帶著劉齊和女扮男裝的顧嫣兒進了大帳。
看著眼前這個肥的流油的傢伙,孟芻接著在其面前單膝跪下,道:“啟稟將軍,郭達今日戰死,我孟芻幸不辱命將敵軍盡數俘虜回來,現在聽憑將軍發落。”
說完,孟芻朝身後的帳門外一指。
坐在大帳首座上,竇仲微微眯著眼睛透過被掀起的大帳門簾,他清楚的看到了外面黑壓壓地正跪著一大片的“倉郡”軍。
“哈哈哈......好!算你小子運氣好!我來看看......”
揮開左右侍從,竇仲從他的首座位置再次站起來後,遂搖搖晃晃地朝門外走去。
但也就是經過孟芻身邊的時候,那名身材矮小跟隨孟芻進來的小將忽然刷地一聲拔出長劍。
眾人在迷醉間,只看到刺眼的劍光一閃,竇仲那顆還未明白怎麼回事的腦袋突然就落了地。
一時間,大帳內鴉雀無聲。
“惡首竇仲已經被誅殺,還有誰想跟著他一起的?”
朝顧嫣兒點點頭,孟芻聲音放的很低卻沒人敢出聲應答,因為他們心裡清楚,以孟芻的本事想殺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