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當杜英在鬼門關裡裡外外徘徊了好幾趟後終於在這天的午夜時分悠悠醒來。
杜英用她那尚存一息的力氣將身邊這個已經睡得呼嚕聲大作的徒弟推醒,遂虛弱的開口道:“給我弄點水來......”
“師父您醒了!水是吧!這裡有。”
正睡得香甜之際拓跋英忽的被人推醒,剛想生氣的時候看到推自己的人竟然是昏迷多日的師父,連忙爬起來喜極而泣地將旁邊的水袋遞了過去。
幾口水下肚,杜英這才從虛弱中緩過勁來,看著天上的明月她休息了良久才接著問道:“那小子死了沒有?”
“他......”
聽到杜英問起,拓跋英登時臉色有些難看。
“死了就死了,算我白忙一場吧!只可惜了這小子的一身戾氣......正是修煉七煞魔功的絕好人選,可惜了......”
正嘆氣時,杜英忽然看到樹影裡走出一人,驚駭之下連忙用疑惑的眼神瞪向拓跋英,因為那樹影之後的人正是祁孝豐。
“我......我又沒說他死了。”
委屈的一噘嘴,拓跋英不敢說的太大聲。
“你......為什麼沒動手殺了我?憑你現在的功力和我現在這種樣子要殺我為你那些同門師兄弟報仇那是輕而易舉。”
將目光落到祁孝豐身上,杜英驚訝的發現這個前幾天還重傷垂死的青年此時已經是神采奕奕哪裡還有半點重傷的模樣。
“這句話是我之前問你的,現在你拿來問我?”
將肩膀上扛著的野豬丟到地上,祁孝豐接著把手裡的無妄丟回了杜英面前。
“你的這柄兵器模樣雖然奇怪但是卻十分鋒利,我不費什麼勁就把這頭野豬的獠牙斬掉了。”
似乎沒有打算去回答杜英的問題,祁孝豐將兵器還給她之後便接著用他那隻唯一剩下的手開始將地上的野豬切開放到火上去烤。
拓跋英見狀急忙站起走過去給祁孝豐幫忙,同時一邊對杜英說道:“這幾天都是祁孝豐去給我們找吃的,師父傷重我不敢遠離所以他就自己......”
“為什麼?你應該恨我入骨才對。”
看著眼前蹲在地上認真烤著野豬祁孝豐,杜英忍不住再次問道。
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滿天星斗,良久祁孝豐才緩緩開口道:“我祁孝豐做人向來頂天立地,莫說不會去殺一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人,就算是我的仇人也要光明正大跟她一決生死,我的仇要報的堂堂正正。”
聽得祁孝豐的這個回答,杜英只是微微一愣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隨即不再去問。
不過,在後面祁孝豐卻又補了一句:“更何況你還救了我一命,如果將來我報了仇必定還你一命。”
“哈哈哈哈.......”
聞及祁孝豐最後這句,杜英忍不住便是一陣狂笑。
“就你這樣子,跟入魔者相去簡直是十萬八千里,你的一身戾氣跟你此時說話的那是一點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