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靠近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東方平,羅可依先是給他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便發現他此時體溫升高有發燒跡象,呼吸微弱且心率脈搏時強時弱十分不正常,再加上他身上各處的感染傷口十分明顯的患上了敗血症......
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已經跟死人無疑的人羅可依卻驚訝的發現在他的胸口上一小團微微泛著藍光的物質正不時跳出一點點星光。
“這幾個月來,師父用他的真元護住心脈,原本前兩個月他的傷勢已經開始逐漸好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卻突然惡化變成了這個樣子......”
站在羅可依的身後,祁孝豐的聲音有些顫抖。
“情況有些不妙啊!我現在上哪去找抗菌藥物......”
羅可依此刻明白眼前這人估計也就這樣了,因為照目前自己現有的條件來分析的話,他現在的冶愈成活率無限接近零。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羅可依接著用有些沮喪的語氣向祁孝豐說道:“可能真要等他們把起死回生的仙丹帶回來才有辦法救他了......”
一聽羅可依這句話,祁孝豐的眼睛立刻就紅了,遂膝蓋一軟跪下哽咽說道:“師父......弟子無能救不了您老人家......”
“孝豐......是你嗎?”
正在這時,那陷入昏迷的東方平卻突然醒來,只是雙眼模糊的他是怎麼也看不清眼前的兩人是誰,不過從聲音裡他還是能判斷出其中一人便是他的首徒祁孝豐。
“師父是我!我在這裡。”
一把抓住東方平那隻舉起來又無力倒下手,祁孝豐是再也忍不住眼淚狂流。
在一旁的羅可依見到這師徒兩的舉動也不免有些動容,畢竟能看著一個大男人哇哇大哭的機會可不多。
“孝豐,我自知劫數難逃......只是我不甘心......不親手斬殺那條血煞......我不甘心......我體內的蛇毒我封不住多久了......你把眾弟子召集過來......我有話要交代......”
強撐著一口真元,東方平的一段話說的十分吃力且斷斷續續。
而聽到師父這段話的祁孝豐則是愈加悲痛,因為他只得這是師父準備交代臨終遺言了。
師命難違,他只得站起來轉身便要往外走,卻被羅可依一把拉住。
“等等,你師父什麼時候中的蛇毒?”
“三個月前。”
“......你在跟我開玩笑?”
一聽對方這個回答,羅可依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
“師父三個月前與血煞巨蟒激戰不幸被它的毒牙所傷,原本以師父的修為要將這些蛇毒逼出來不是什麼難事,但那顆留在他腹中的毒牙卻不斷釋放蛇毒,一旦蛇毒把師父的內力耗光那便是油盡燈枯之時。”
“所以那些從傷口裡不斷往外冒的惡臭毒血就是他逼出來的蛇毒......那如果把毒牙取出來你師父豈不是就能痊癒了?”
“姑娘說笑,如果要毒牙那不要把我師父開膛破肚?你是想讓他死的更快一點嗎?你究竟是何居心?”
聽得羅可依的假設,祁孝豐當即瞪著否定道。
“要取毒牙並非不可能,只是眼下還有些難點......輸血麻醉劑還有抗感染藥物都是問題。”
捂著自己的腦袋,羅可依忽然腦子一閃,接著朝祁孝豐說道:“你們這裡有蒙汗藥之類的迷藥嗎?總之能讓人昏迷不醒就行。”
“我們萬劍門可沒有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不過把人麻翻昏迷不醒倒是有辦法。”
“那事不宜遲,想救你師父的命就馬上照我說的去辦。”
說著,羅可依也不等祁孝豐再說什麼,扭頭朝東方平說道:“老爺子,我知道你是個能人,我能救你的命只是必須要流點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撐下去。”
“我有補氣益血的金丹......這些天就是靠它支撐下去的......要不然我的血也早就流乾了......”
東方平此時也聽到了羅可依的話,感覺在即將熄滅生命之火裡又看到了希望,於是便又強撐著開口道。
聽到這裡羅可依不再遲疑,一把拉起祁孝豐便出了這密室。
出來後,在羅可依的指揮下挑了一間最乾淨的小屋做手術間,需要的基礎手術器材也一樣接一樣的找齊或者找來了替代物,沒有酒精就用最烈的酒替代,沒有手術刀就去兵器庫找細小的匕首飛刀甚至是更細的箭頭刺頭替代,沒有止血鉗和鑷子就找女子的首飾砸扁找竹子現削......
總之忙活了小半天發動了幾乎整個山門的人,終於在傍晚時分將一切準備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