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纏綿悱惻的同人故事中被虐心劇情折磨的體無完膚的金林林,一臉故事被打斷的掃興和失望,嘆息著地放下了擦眼淚的紙巾。
神色迷茫中摸過手機,機械地地接起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邊幾哩哇啦地大叫著什麼。
剛才的同人故事情節還在腦中不停滴盤旋迴蕩,腦腔共鳴,此時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夢是醒,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何方。
迷茫的金琳琳愣了幾秒,似乎是在整理著耳朵裡接收到的資訊,隨後眼神一亮,神遊太虛的真魂立刻歸位。
一把扔了放在膝蓋上的紙抽盒子,急忙拿過床腳的外套,一邊穿外套一遍穿鞋。
看到她突然跳起來發狂的樣子,寢室裡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金琳琳站起身,一把扯住正在發愣的水凌玉和顏寶兒,大叫道:
“還愣著幹什麼,十萬火急,我軍在前方遭到敵軍十倍火力圍攻,緊急救援啊。”
水凌玉和顏寶兒外加白歌都齊齊驚呆了,出口問道:
“你說什麼?”
金琳琳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跟大家都不在一個頻道,一拍腦門瞬間調頻回來:
“快快,都跟我走。越越腳腫了,走不了路了,請求支援啊!”
“嗨,你怎麼不好好說!”
隨後便有了這一瓶紅花油。
記得那時。
我睡蓮一樣“綻放”在小木床上,一臉感激涕零地接過水凌玉居高臨下,如同帝王端著架子恩賜般遞過來的一瓶紅花油。
耳畔充斥著水凌玉眉飛色舞的絮絮不止,逆光下還能看到唾沫橫飛。
細看,水凌玉臉上還有不正常的紅暈:
“吶,此紅花油,乃神藥也。想當年,高中時候,我們班裡的男生體育課踢足球,搞得遍體鱗傷,那大腿,那膝蓋,血淋淋的。就這紅花油,一抹。你再看,一節課以後,又下樓踢足球去了,好人一樣。你也一樣,今天抹了,我們上課去,一會下樓把午飯給我們買回來昂!”
水凌玉轉身離開,只剩下嘴角抽搐的我,雙手捧著一瓶紅花油,不知所措。
“玉啊,你也是夠了。誰不知道那個體育課踢足球,搞的遍體鱗傷抹了紅花油之後,不但下樓踢球,還能出去給你帶午飯回來的同班男生,是你高中時期的舊夢情人啊。”
也就是那一次的崴腳,讓我有了非常好的理由,理所當然地躺在寢室裡翹課。
當那個週一的早上,水凌玉,顏寶兒,金琳琳以及白歌整齊劃一的口徑說我腳扭傷了不能來上課了,讓身為純漢子的班導咬著後槽牙殺去了寢室,親自去了看了看那個對著他的臉一個哈欠打得看得見後槽牙的我和我那腫的像個豬蹄一樣的腳。
有得意就有失意。
也是這個腫得像豬蹄一樣的腳,讓我錯失了旅遊黃金週。
那個月的月初,學校放了一週的假期,作為一個省內市內,離家近得僅有一個小時車程的白歌,絲毫不顧寢室其他人的感受,率先收拾了行裝,操著一口流利的家鄉方言,直奔校門口的公交車站。
就像她說的,一個小時家裡見!
就是不信那個邪!
顏寶兒順利接到了高中同學的邀請電話,邀約她一起去爬長城。
一開始她還擔心陪一對情侶出去玩是鐵定了要當燈泡了。
後來打電話的時候,同學告訴她除了一對情侶之外還有四個人,她就放心了。
結果她陪著三對情侶度過了一個美好而光亮的假期的事,那都是後話。
反正當時顏寶兒就歡天喜地整理了行裝,買好車票,準備飛奔去帝都與同學會合,一覽祖國大好河山。
除了顏寶兒,平時和我形影不離的連體嬰金琳琳突然腦子瓦特掉,鬼使神差地買了回家的火車票。
哇咔咔,七天假,回家在火車上用兩天半,在家呆兩天,回學校在火車上用兩天半。
用句水凌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