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雖然開玩笑說讓秦澤昭明日一道去昌平侯府,可第二天卻也還是隻有她一人去。
一來,陳婉兒這邊才出孝,她和秦澤昭之事八字都還沒一撇呢,穗華郡主還未託人上門和昌平侯夫人通氣呢,哪裡能讓秦澤昭就這麼上門。
二來,秦梓凝今日來昌平侯府可不單單只是來看陳婉兒的,探望陳婉兒只是她的一個藉口。
她真正的目地是想找上侯夫人,借她之手弄清楚趙開忠昨日取回的東西是何物?
為什麼找侯夫人而非世子夫人?
那是因為,秦梓凝覺得侯夫人知道的東西應該比世子夫人多,說服她,要比說服世子夫人容易。
而且,在昌平侯府裡,侯夫人與行事會比世子夫人更方便些。
昌平侯府,秦梓凝帶著珍貴的藥材和一些補品登門,早已得了吩咐得門房,一看到人就引著她進了府。
秦梓凝本應先去侯夫人那邊向她請安後再去陳婉兒院裡的,可是她來的時候,侯夫人正好有事,就讓她直接去陳婉兒那。
秦梓凝在陳婉兒這邊待了一會兒,見她氣色比前些天好多了,便放心了許多。
“梓兒妹妹,我都快大好了,你自己身體還虛著,真不該特意跑來看我,該是我過兩日去看你才對。”
陳婉兒過意不去的說著。
先前秦梓凝病重的訊息傳出,她因著重孝在身,都沒法過府去探望她。
後來更是啟程回了老家,如今她這一點子小風寒,還惹得秦梓凝再次登門探望,她這心裡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秦梓凝輕柔地笑了笑,“婉兒姐姐,咱們誰來看誰重要嗎?我今日來純粹是因著上回來,姐姐病著,咱們都沒說上話,我想跟姐姐說說話來的。
姐姐,我瞧著你這頭上怎麼還是那麼素淨呢?”
秦梓凝說著就伸手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了一支簪子要插到陳婉兒的頭上。
陳婉兒忙攔了一下,“梓兒妹妹,不可,我怎能收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秦梓凝手腕微一翻轉,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陳婉兒的遮擋,將髮簪插好。
“婉兒姐姐,你再和梓兒說這種客套話,那就是真的是不把梓兒當妹妹看待了。
婉兒姐姐,你這已然出了孝,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了。
我相信伯父伯母在天有靈的話,肯定也不想你一直被困在思親之苦裡,你若真想盡孝,活好當下就是對伯父和伯母最大的孝心了。”
陳婉兒被秦梓凝的一番話給說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她拿起帕子輕按了一下眼角,微微苦笑的說道:“梓兒妹妹,你瞧瞧我,明明年歲比你還長,遇事卻還沒你想的全面。”
秦梓凝微搖了搖頭,“婉兒姐姐只是當局者迷罷了,若我處在姐姐的位置上,怕是也和你一樣。”
婉兒姐姐上輩子嫁給大哥後,那可是持家的一把好手,阿孃時常誇她穩重。
如今這般沒了主意,不過是因為失去雙親的痛苦太大了,她這剛從老家去孝回來,心緒不穩也是正常的。
秦梓凝在陳婉兒這邊待了一會兒後,就有丫鬟過來傳話,說是侯夫人這會兒閒下來了,邀她過主院那邊坐坐,秦梓凝便帶著丫鬟來了侯夫人的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