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微點了一下頭,“好,你也歇一下,都這個時辰了,你回了王府估計也沒多少時間休息了,去上朝的路上,在馬車上閉目養養神。”
“好。”
君熠應聲後就離開了,再耽擱下去天就該亮了。
君熠一離開,夜藍她們便走了過來服侍秦梓凝去休息。
只是也不知道是因著過了時間還是因為心中有事,秦梓凝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就是睡不著。
沒一會兒天就亮了,她索性也就不睡了,直接起了身往穗華郡主那邊而去。
昌平侯府的水太深了,婉兒姐姐客居在昌平侯府實在是不安全,還是早日把婉兒姐姐的婚事給定下才好。
幸好,婉兒姐姐只是侯夫人妹妹的女兒,和侯府關係不算太大,她的婚事,侯夫人就能做主,不用透過昌平侯,想來婚事真要談下來的話不會太難。
現在想想,前世大哥和婉兒姐的婚事也定的特別順利,想來這裡頭也有侯夫人的因素在裡頭。
這一世,侯夫人能發現昌平侯的真面目,上一世應該也發現了吧!
真不敢想,她在明知是昌平侯下的毒,而世子爺父子雙雙毒發身亡的時候,她是怎麼忍下來不拆穿昌平侯的。
侯夫人的這份忍耐,真不是常人能有的。
至於她為什麼要忍而不往外說,秦梓凝想,一種可能是她沒能抓到昌平侯通敵的罪證,光靠她一人空口白牙的說,旁人未必會信。
另一種可能,便是她知道,有證據,可是她不能說,通敵叛國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真的要是說出去了,思的就不是昌平侯一個人了,二是與昌平侯府所有沾親帶故的人。
侯夫人的身後也有孃家人在,昌平侯府裡也有著許許多多的無辜之人。
侯夫人再恨昌平侯,也做不出拉著至親,拉著那麼多無辜之人去給昌平侯陪葬。
就不知上一世,昌平侯之死究竟是君凌安下的手,還是侯夫人?
秦梓凝到穗華郡主院裡的時候,穗華郡主也才剛起身呢,看到她這麼早就過來,忙開口問道:“梓兒,你今日怎起的這般早?”
秦梓凝笑了笑,“阿孃,以往在邊關之時,我為了操練,哪日不是起得這般早的。
回京後雖說過的懶散了些,可這早起習慣了,還是日日到那個點就醒了的。
只是先前醒了也沒起身,就在床上歪著而已。
怎麼感覺,因著我沒有早起來阿孃這,倒是讓阿孃誤以為我現在是個愛晚起的人了。
來早一日,都惹得阿孃這般震驚。”
穗華郡主聞言輕笑了一聲,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是是是,是阿孃大驚小怪了。我們梓兒哪是會晚起的人啊!”
阿孃的配合,秦梓凝那是相當的滿意,和阿孃逗趣了兩句後,她便笑著問道:“阿孃,大哥和二哥他們今早來給你請安了嗎?”
“沒呢,昨日他們倆都喝多了,我估摸著他們今晨是醒不來,便著人替他們去請了朝會的休,這會兒子估計都還在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