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笑了笑,“阿孃,整日裡悶在屋子裡反而於身體無益,我現在感覺很好,出來走動走動身上也鬆快些。
你看,我都把阿爹送我的狐裘披風都披上了,不會受了寒氣的。
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去祖母那,免得嬸孃她們都等著咱們。”
秦梓凝定的事,穗華郡主總是拗不過她的。
兩人去到老夫人院裡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晚了,二夫人等人都已經到了。
不過,她們誰也沒去怪穗華郡主晚到,倒都在唸叨秦梓凝,念得內容和穗華郡主剛剛所念得差不太多。
被唸了,秦梓凝卻都笑著受了。
因著秦府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會一大家子在一道用膳,其餘時候,都是各房在自己院裡用的,所以一請完安,各房就都回自個院裡去了。
穗華郡主本要帶著秦梓凝也回院裡去,可秦梓凝卻突然開口想要留下。
“阿孃,咱們今晚留在祖母這邊用膳吧!我許久沒吃祖母院子裡小廚房做的菜了,還有些想了呢。”
不等穗華郡主說話,老夫人先開口拍了板,“想吃祖母院裡的飯菜還不簡單,今晚就留在這用膳,以後想吃了,你就差個人過來說一聲,我讓小廚房做好了給你送過去,你也省得跑。”
“還是祖母疼我!”
人祖孫倆都已經談好了,穗華郡主還能說什麼,自是隨了秦梓凝的意了。
飯後,秦梓凝這才把葉百草同意為昌平侯世子診治一事說了。
穗華郡主先前並不知道昌平侯世子中毒一事,初聽秦梓凝提起很是震驚,不過她見老夫人是知曉內情的,就暫且按下疑惑不問。
老夫人這,雖在秦梓凝過來請安的時候已然猜到了她是為何事來的,可真聽到說葉百草同意了,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世人皆知,藥王谷的大夫是不輕易出手診治的。
所以那日應下昌平侯夫人時,老夫人就擔心請不動葉百草。
看來梓兒說得對,葉大夫此人心善。
被誇心善的某人,這會兒卻是在王府里正懊惱得不行呢。
千杯醉的後勁太強,葉百草直接醉到了中午時分才醒,醒後只覺得頭疼得不行。
便吩咐小寶去取了解酒丸來吃。
然,還沒等藥效上來呢,小寶就把他昨晚因為兩罈子酒把自己又給賣了的事給說了。
還給講明瞭要解毒之人是誰。
葉百草聽完後只覺得太陽穴更加突突地疼了,京中的這些內宅之事太過複雜,給昌平侯世子解毒,這要是傳出去了,只怕他就沒安生日子可過了。
奈何他這人,說出去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就算昨日他是中了君熠的計,才答應給昌平侯世子解毒的,可既然應了,那前頭就是有刀山火海在等著,他也得上啊!
“子羽兄啊!你這王府我可待得真是處處驚心啊!”
君熠淡笑了一聲,“可也處處是收穫不是嗎?若你真能解了昌平侯世子的毒,於你的醫術和毒術上來說也是一種進益不是嗎?”
“那可不一定,我這還沒給那昌平侯世子診過脈呢,說不準他中的毒我見過呢?
畢竟這世上可多了去,旁的人解不了的毒,到我這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種毒物了。”
葉百草說這話時的表情是有夠欠的,可不得不說他說的的確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