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是南弦王派到我身邊照顧我的,她是可信的,不必費心防她。”
丹青一退出房間,秦梓凝就淡淡地對夜藍兩人說道。
夜藍兩人對於丹青之事,心中是有疑惑的,也是有疑慮的。
可她們沒有一個開口問的,小姐沒有和她們細說,自有她的道理,不必多問。
夜藍只考慮到一件事,“那後續在商議正事時,需避開她嗎?”
“不用,她雖是南弦王的人,可當她開口稱我為王妃時,我便也是她的主子了,她知道該怎麼做,也知道該傳什麼訊息給南弦王。”
丹青能得君熠信任,兩輩子都把她安排到秦梓凝的身邊,身上自然是有本事在的。
就算她知道了秦梓凝現在在做什麼,也不會冒然地把所有訊息傳回君熠那邊,她會有自己的判斷,會將事情摸清楚再告訴君熠的。
到目前為止,秦梓凝都沒有想好要怎麼讓君熠知曉君凌安的真面目,有些真相太過殘忍,她說不出口,丹青倒是最合適的中間人了。
王府,書房。
葉百草一回來就搖搖晃晃地提溜著一壺酒,毫無坐相地攤倒在了座椅之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君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白日裡就喝得這樣醉,老谷主要是看到你現在這麼個不著調的樣子,怕是怎麼也不會把藥王谷交到你的手裡。”
“嗤……我師父那人,自己都不咋靠譜,他教出來的徒弟能靠譜到哪裡去?”
葉百草說著就又喝了一口酒,“再說了,我要是不白日喝酒,裝得不著調點,就我這身份,進了京哪還能悠閒地賴在你府上啊!”
京中是訊息傳播最快的地方,各府都派著眼線盯著他處呢,君熠就這麼帶著藥王谷的人堂而皇之地去了秦府,誰還能不知道藥王谷的人在京城呢。
之所以幾天了還沒人登南弦王府的大門請他過府為家中人診脈,那是因為南弦王府的門不是那麼好登的。
這也是葉百草明明在給秦梓凝治病,卻不在秦府待著,硬賴在王府的一大因素。
再加上葉百草這幾日,那是每日都在外頭喝酒,而且還會去喝花酒。
旁人看到他如此放蕩不羈,對他的醫術就抱了觀望的態度了,這才沒人登門。
這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了,葉百草不僅僅是來自藥王谷,更是藥王谷的少谷主,不知道得悔成什麼樣?
“你今日過府診脈,秦三小姐的脈相如何了?”
閒話過後,君熠便直切主題了。
說到正經事上了,葉百草也不裝了。
他將手裡的酒壺往邊上的桌子一放,極其認真地看向君熠,“子羽兄,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能先告訴我,秦三小姐在你這的份量是怎樣的嗎?”
君熠聞言,嘴角微微一揚,無比堅定地說道:“她是此生唯一可以和子羽生同衾,死同穴的女子。”
“嗤……難辦了!”
葉百草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不是,我聽說你和她的婚事是聖上賜婚的,你們才認識多久?至於嘛?還唯一?”
君熠輕聲笑了一下,“我與她相識已有數載了,這婚雖是聖上所賜,可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你也該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
葉百草有些頭疼的拿起一旁的酒往嘴裡灌了一口,這才開口道:“你若真想與她生同衾,死同穴。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始為你們挑選死後長眠的風水寶地了。”
葉百草的一句話直接讓君熠變了臉色。
雖然之前就知秦梓凝心脈受損,壽數難長,可君熠想著,有葉百草來為她醫治的話,說不定能有所轉機。
現如今,連葉百草都說出這番話了……
雙拳在身側緊緊握著,君熠沉聲問道:“她還有多少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