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的體溫讓溫丞禮很擔心,他讓人直接去將城內所有的大夫都請過來,一起為徐錦寧看診。
徐錦寧卻覺得溫丞禮的醫術要是都不可以,那這個汀州城內又還有誰能醫治她呢?
眾人看了許久,除了她的體溫低於常人之外,什麼毛病也沒有,眾人都覺得奇怪這到底是什麼症狀,當溫丞禮讓人去將上官梓恆請過來的時候,傳信之人回來卻說上官梓恆不見了,房間裡只剩下一攤血跡和打鬥過的痕跡。
溫丞禮帶人去房間裡檢視了一番,裡面的血都很新鮮,像是不久前留下來的。
今天一天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徐錦寧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看著又一個大夫給她看診,徐錦寧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其實她真覺得什麼毛病都沒有,只是體溫低了,也有幾個大夫說這是正常現象。
本來孕婦的體質就是異於常人,忽冷忽熱,溫丞禮從未給孕婦看過診,當然就會覺得她身體的溫度不妥當了。
“公主好生休息就好,這段時間切記不要勞心傷神,情緒上也不要有太大的波動,一會兒草民就給公主開一些補氣益血的安胎藥。”
這話徐錦寧已經聽了一天了,衝著那大夫揚揚手:“辛苦了,去吧。”
婉兒在旁邊守著,“長公主,主人非常擔心您,您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徐錦寧當然知道溫丞禮非常在乎她們母子的安全了, 但也不能天天這樣啊,她來汀州是來解決事情的,可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她倒是想休息,可耀宮那些混蛋能讓她安心養胎麼?
徐錦寧端過茶水漱了漱口,“準備些吃的吧,我有點餓了,煮點魚湯,放點香菜。”
“好,我這就親自去準備。”
溫丞禮已經下令,徐錦寧的所有飲食都不能經過別人的手,還得試過三次毒,確定沒有什麼大礙才能食用。
飲食方面婉兒已經全權攬下來了,見婉兒走了,徐錦寧對著那些大夫也揮揮手讓他們自己去找郎斌拿銀錢。
他們都走了,房間裡可算是安靜下來了,這吵吵嚷嚷的,她腦袋都被吵疼了。
溫丞禮帶人上官梓恆房間還沒有回來,徐錦寧悄悄的吃了兩顆荔枝,起身走到門口看向外面。
現在所有的訊息都是從外面傳進來我,汀州城內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她有些想出去看看,聽說百姓們已經開始出來擺攤子,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了。
但徐錦寧覺得事情還沒有那麼簡單,那些怪物的問題一日不解決,汀州一日不算安全,這些話要如何跟這些百姓說呢?
好不容易放下心來了,這個時候再跟他們說危機沒有解除,到時候又鬧得人心惶惶。
給寧都的書信也沒有回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信應該已經送到父皇手中了才是,他應該也要派遣一個新的州府過來,一座城池若是沒有州府,如何能安那些百姓的心呢?
徐錦寧本打算跟溫丞禮他們一起啟程前往北山之巔的,可汀州這邊……
想到還關在監牢裡的徐錦昭,她又忍不住的嘆氣。
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入了徐錦寧的視線,他從牆外飛進來,一身黑色的斗篷,臉被面具遮擋著。
徐錦寧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真的還活著。
她趕緊走過去,斗篷人卻衝他做了個暫停的動作阻止她繼續上前。
徐錦寧著急的問:“你,你真的還活著?”
斗篷人微微點頭,將腰間的白龍玉佩扔給徐錦寧,“保護好,別讓人搶走。”
“後來雪窟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死後……你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耀宮在什麼地方?慕青黎呢?江陰呢?你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徐錦寧要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每問一個問題,她都會走上一步,再次見到她徐錦寧說不出什麼感受,就覺得心臟忽然輕了一下,壓在心上的石頭好像被人搬走了,她可以呼吸了。
斗篷人卻始終選擇沉默!
“你為什麼不說話?到底是誰來還債,是你還是我?你見過江陰了對不對?”
斗篷人說:“江陰……便是夏皇!”
“什麼?”江陰是夏國皇帝?這,這什麼情況?
徐錦寧真是被他們搞得越來越糊塗了,江陰怎麼又變成了夏國的皇帝了,他不是成國二駙馬麼?不是青兒的丈夫麼?
說起來,這段時間好像都沒有聽過青兒的訊息,他們抵達夏國後,溫丞禮就在準備登基的事情,她們也沒什麼時間去管青兒,倒是把她給忽略掉了。
“江陰是你們的父親?慕青黎呢?”
“母親!”他說。
“你不打算去見見今生的你麼?我一直在等你一句話,從前世等到了現在,你該知道的。”徐錦寧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想確認一下。
“前世,我並未負你!”
徐錦寧眼眶熱的厲害,握著玉佩的手越發的用力,江陰也說過前世的溫丞禮並沒有負過她,所以她死後肯定發生了很多悲慘的事情,不然溫丞禮不會被毀容,不然他不會耗盡了全部力氣來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