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痕哼哼著:“那傢伙活該喝不到紅梅酒。”
徐錦寧拿著酒杯笑著,“趕緊吃吧,吃完你還可以休息半個時辰,接下來可有你的忙了。”
綽痕恩恩的點著頭快速的吃著桌子上的飯菜,三人又圍在一起把大概的計劃梳理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各自回房,房間裡又剩下徐錦寧一人了。
桌子已經讓人清理乾淨了,徐錦寧拿過紙和毛筆想著要不要給溫丞禮寫個信什麼的,轉念一想,溫丞禮這麼長時間不給她訊息,她憑什麼要給溫丞禮留下信箋呢?
耍脾氣似的哼一聲,徐錦寧將毛筆放到一邊,忍不住想著溫丞禮在做什麼呢,他也住在這個小鎮子上麼?
如果在這裡的話為什麼不出來見她呢?
徐錦寧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天邊掛著一抹殘陽的蹤影,一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呢。
她拿出溫丞禮送給她的白玉長笛放在嘴邊吹奏著春悲賦,她對這首曲子實在是印象深刻,這首曲子幾乎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裡了。
她吹奏的可能沒有溫丞禮的那般專業動聽,但也能聽得出其中包含著的思念與哀怨,若是溫丞禮在這附近他一定能夠聽到這首曲子的。
沒想到那些傳說居然真的有成真的一天,慕青黎、江陰他們的故事以後也會一直延續下去吧,那她和溫丞禮的故事呢?
以後還會有人記得麼?
徐錦寧像是不厭其煩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吹奏著,直到西邊落日徹底落幕,下弦月悄悄的掛上枝頭,徐錦寧頓覺得口乾舌燥想去倒杯茶,轉身的瞬間看到綽痕泥鰍一樣的從樓下穿過消失在了那小巷子中。
徐錦寧呵笑一聲去倒了杯茶繼續坐在窗邊,她在馬車上休息了一整天一點也不知道疲倦。
明日就要進入白楊谷了,不曉得會不會遇到溫丞禮呢?
徐錦寧看著手中額白玉長笛越發的想念著溫丞禮,想念著她的孩子。
“長公主,您休息了麼?”門外傳來趙管事急切的聲音。
徐錦寧收回思緒,“沒有,進來吧。”
趙管事看上去臉色很難看,他很著急的說:“不好了,婉兒他們遇到了襲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死了。”
“什麼?那婉兒呢?”徐錦寧千算萬算沒料到那些人居然還能追去他們的府宅,那是溫丞禮為她置辦的房子,如今倒是成了凶宅了。
趙管事:“暫時還沒有找到婉兒的下落,不過那些屍體中並沒有婉兒,我初步懷疑婉兒可能被那群人抓走了。”
婉兒是徐錦寧為數不多的好友,這些日子多虧了有婉兒在旁邊照顧,否則她一介女流還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些困難。
她不想讓婉兒隨著他們一起前來白楊谷,就是讓她逃過這個死劫,沒想到居然還是算漏了一步。
“您也別太擔心,婉兒是個聰明的女子,說不定她只是藏在某個地方,也可能逃出來找我們了,畢竟沒有看到婉兒的屍體,不是麼?”
徐錦寧這才寬下心來,婉兒的武功不算差,而且她很聰明,遇到危險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逃走,她寧願相信婉兒來找他們了,也不願意相信婉兒死了。
“沒錯,屍體還沒找到就不能說明她死了,再讓紅影衛去探查一下她的下落,有什麼訊息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趙管事說了聲“是”,然後又從袖子裡把放在他房間裡桌子上的帛書交給了徐錦寧,“這是在我房間裡找到的,應該是某些人留下的,但是上面的字元我看不出是哪國的,反倒像是多年前的字型。”
徐錦寧接過那帛書,這上面的字型的確不像是如今的寧國、夏國亦或者其他國家的字型。
“你還記得北境雪山裡刻在牆上的那些字元麼?”徐錦寧冷不丁的想起北境雪山裡的那面牆,還有雕刻在那女皇棺材上的字元,好像就是這些。
趙管事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我們走的並非同一條路,左右分別有兩扇門,一扇門上雕刻著梅花,一扇門上雕刻著蛇,門上似乎也有這些字型。”
“具體是什麼意思,還得重新調查才行,這帛書就先留在我這裡吧,可能會有其他的用處。”
“如此也好,我會盡快讓人查出婉兒的下落。”
“好,快去吧。”
徐錦寧驚奇的看著手中的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