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錦寧沒有下到斷崖之前,溫丞禮先行從另一條路走了上來,正好跟徐錦寧二人面對面迎了上去。
看到溫丞禮臉色刷白不太好看的樣子,徐錦寧疾步走過去第一件事便是先檢視一下他身上是否有傷痕,看到他的佩劍沒有出過竅,應該是沒有經歷過打鬥,她這才送了口氣。
徐錦寧剛要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溫丞禮便抬手製止了她繼續說話,只道一句“回去再說”。
徐錦寧也只好作罷,這是溫丞禮握住她耳朵手格外的用力,力氣大的她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痛。
一路上兩人並沒有說過什麼話,皆是保持著一副沉默的樣子氣氛搞得有點僵硬,連帶著跟在他們身後的阮愉都覺得不自在,時不時的抬頭看他們兩個一眼。
同時阮愉也感慨這兩人經歷那麼多感情居然還能這麼好,他們彼此之間似乎不用說什麼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麼?
阮愉驚歎,也羨慕他們兩人能有這樣的感情,不知道她的天命之人會在哪裡呢?
路過祭壇的時候,三人停下了腳步,主要還是徐錦寧率先停了下來,她仰著頭看向這幾尊雕塑,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溫丞禮:“你覺不覺得這雕塑像是一個人?一個我們很熟悉,卻叫不上名字的人?”
溫丞禮目光盯著那雕塑看了一會兒,並沒有覺得這個雕塑像誰,但他心裡對這幾尊雕塑也有些膈應,覺得這雕塑有些不祥。
他攥緊徐錦寧的手,輕聲的說:“以後,還是不要靠近這個地方的好。”
“他會是君無命麼?”徐錦寧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那雕塑看,眼睛眨也不眨,像是看的入神了似的。
溫丞禮說:“不是,你想的太多了。”
他剛剛才從君無命那裡過來,若不是他見過君無命,他會認為徐錦寧說的是對的,可惜並不對。
那這個雕塑到底是誰呢?亦或者是飛鷹部落的人為了博人眼球故意設計出來的人物,其實這個雕塑上的任務是不存在的?
這樣的假設很快就被溫丞禮推翻,若這個人不存在,那飛鷹部落的這些本事又是從哪裡來的,那些黑衣人為什麼這麼急著想要抓住阮愉,用她的血來開啟白玉圓盤呢?
溫丞禮的視線繞過那幾尊雕塑停留在白玉圓盤上,這個圓盤刀槍不入、水火不進,十方瓷瓶放在裡面會非常的安全我,可為什麼飛鷹部落的人又這著急的想要把十方瓷瓶湊齊呢?真的只是為了阻止君無命將兩個時空重疊在一起呢?
可他從君無命那裡得到的訊息卻又不是這樣的,他們兩方人馬中必定有一方在說說謊。
溫丞禮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信任君無命,單憑他這幾句話就已經足夠打消他的疑慮,甚至有些懷疑飛鷹部落的真實目的。
察覺身後有人跟蹤,溫丞禮迅速轉身看向後方,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身後什麼人都沒有,難道只是自己的錯覺麼?
從刺殺事情過去以後,溫丞禮便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如同他以前在冷宮裡被人監視著,那種充滿敵意和目的性的監視。
溫丞禮拉住徐錦寧的手,聲音忽然變得有點冷,“我們回去吧,既然這裡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明天我們便離開這裡。”
他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飛鷹部落的人不懷好意,可能是從小的經歷讓他變得不再信任任何人,哪怕別人把真心捧著送到他面前,他也會覺得那人是別有目的的。
徐錦寧不知道為什麼溫丞禮忽然變了性子,但肯定是跟斷崖下面發生的事情有關係,難道是礙於阮愉在場,所以不能將事情真相告訴她?
徐錦寧這麼想著,不由自主的瞥了阮愉一眼,這一眼,正好跟阮愉的視線搭上,她直截了當的說:“明日我們離開之後,你會立刻前往北山之巔?”
阮愉愣了一下點點頭:“沒錯,我會前往北山之巔,是有什麼疑問麼?”
徐錦寧擺手表示沒什麼,“那到時候咱們白楊谷再見面吧,你不必跟著我們回到小院了,回去休息吧。”
阮愉有些無語,大老遠的把她叫過來什麼都還沒問,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她趕走了,還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
阮愉也沒什麼覺得不痛快的,彎腰作揖後轉身離開了。
徐錦寧再看向溫丞禮,見溫丞禮衝她點了點頭,二人心照不宣的先回了小院。
回到小院後,溫丞禮即刻將從君無命那裡得到的解藥遞給趙管事,讓趙管事趕緊先去給綽痕解毒。
房間裡,溫丞禮聽完徐錦寧的話,知道她手上的紅梅印記又開始發燙之後,連忙先給她把脈,可惜跟之前一樣,脈搏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