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帶著人一路跟著綽痕留下的記號追了過去,可當他們追到一處斷崖邊上的時候,只看到綽痕在那兒像個無頭蒼鷹一樣的到處亂晃,並沒有見到那個怪人的影子。
綽痕摸著腦袋蹲在斷崖邊上,他呆呆的看著下面的景象,這處山崖不算很高,下面的景象一覽無餘。
這裡的景色可比飛鷹部落的那些人給他看的更加漂亮,瀑布下方百花齊風,百獸歡快的在下面跳來跳去,那些豺狼虎豹居然能跟兔子山羊呆在一起,這畫面著實讓他感到震驚。
還有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蜜蜂和那些奇怪的小蟲子,綽痕嘴巴都長大了,可惜他暫時不想跳下去打破這份寧靜。
這裡似乎沒有任何憂愁,浮躁的心情漸漸地褪去,只剩下心靜和平淡,綽痕忽然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想法,要是能一直住在這裡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仙境存在,那一定會是這個樣子的。
聽到身後腳步聲綽痕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他在來的路上留下了不少記號,應該是主子他們來了。
沒一會兒,就聽到趙管事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這裡……居然這麼漂亮,漂亮到讓人流連忘返不想離去啊。”
溫丞禮卻眉頭緊皺著,這裡的確漂亮,而且漂亮的有些過分了,像是自然而然的充盈著一種奇怪的力量。
溫丞禮的目光被下面那幾只白鹿吸引,原來這裡不止一頭白鹿。
綽痕指著其中一隻白鹿驚奇的叫出口:“那些白鹿的眼睛是黑色的啊,跟普通小鹿的一樣,為什麼還會有一隻紅眼睛的白鹿呢?”
這個問題也是溫丞禮想要知道的,但那隻紅目白鹿並不在這裡,這裡也麼有人類來過的樣子。
溫丞禮問向綽痕,“那個人呢?”
綽痕茫然的啊了一聲,表情有些呆愣,他似乎聽不懂溫丞禮在說什麼:“什麼人啊?”
趙管事一巴掌拍在綽痕的後腦勺上,“什麼人啊?我沒見到這裡有什麼人啊?”
溫丞禮那張英俊的臉上醞上了一層冷霜,“綽痕,你還好吧?”
為什麼仇恨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對勁呢,他的眼神太過空洞,烏黑的眸子像是失去了焦距一樣,他把手放到綽痕眼前晃了晃,“能看到麼?”
綽痕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又沒瞎掉為什麼看不到?
“主子,您這是做什麼呢?”說這話的時候綽痕的目光並沒有放在溫丞禮身上,“我剛剛在做什麼來著?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溫丞禮、趙管事二人對視一眼,趙管事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綽痕還是懵懂的搖搖頭,“不記得了,我們不是在瀑布麼,怎麼會在這裡?”
溫丞禮連忙拽過綽痕的手腕先給他把脈,脈搏正常,但……他身上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花香味兒呢,他們這一路走來並沒有聞到這種奇怪的花香味兒。
溫丞禮猜測可能是那個神秘的藍衣男子對綽痕做了什麼,篡改了他的記憶,讓他的記憶停留在瀑布儀式的時候。
綽痕忽然問溫丞禮:“主子,你們有聽到什麼人唱歌麼?這裡好像有孩子在唱歌?”
可事實是,溫丞禮和趙管事,以及其他人都沒有聽到所謂的孩子歌聲。
溫丞禮沒說什麼,一臉凝重的看了一眼斷崖下面的景象,他當然不會以為是這樣的景色迷亂了綽痕的神智。
綽痕張口欲言,嘴巴才剛張開話還沒說出口,脖子上驀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綽痕趕緊捂著自己的脖子喊叫道:“好燙,好燙啊,好像有火在燒我。”
溫丞禮一愣,趕緊把他拽過來翻開他的衣領檢視,他的脖子後面有一塊地方變得通紅,紅腫的皮肉上只有一個小小針尖形的傷口。
溫丞禮問:“你來的時候可有遇到什麼奇怪的蟲子蜜蜂之類的?”
綽痕的手指向下面那些飛舞著的小蟲子,他只見到這些奇怪的蟲子,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
溫丞禮說:“那人手段高明,沒有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趙管事,你帶兩個人先把綽痕帶回去,讓孫長老過來看看情況。”
“那主子你呢?”趙管事不放心的問,萬一這裡還有什麼其他埋伏,主子一個人呆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
溫丞禮拂手說:“無妨,我想那個人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你先把人帶回去吧。”
先前在院落中的時候,這人也是在其他人都安眠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當時他雖然一語未發,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什麼重要的資訊想要傳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