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說:“不得不信,她的身份和飛鷹部落的事情都太過神秘了,若是不弄清楚對我們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那弄懂之後呢?”徐錦寧問他,“弄懂之後,如果聽到那所謂的祖父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或者提出一些不可能達成的要求,又當如何?”
溫丞禮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說:“我們的人後天就會抵達這裡,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衝進來,到時候你帶著孩子離開。”
徐錦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溫丞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阮愉在路上跟你說了什麼?”
溫丞禮撩起她耳邊的碎髮,笑了笑:“都是一些沒用的事,你不是都知道麼?”
“讓你休了我,另娶她啊。”
溫丞禮說:“就這事兒,跟我說了一路。”
徐錦寧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介意溫丞禮瞞著她的事了,她總歸能查出來的:“行吧,反正只要你不想說,我怎麼問你都只是個悶葫蘆,但……要是有危險你必須要告訴我。”
“放心,不會!”
溫丞禮這般說,徐錦寧就算還是有些不滿也只能藏在心裡,只要她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溫丞禮的情況就對了。
一個時辰不到,天色真的暗沉了下來,大片的烏雲飄過來遮住了天上的那輪太陽,不到片刻功夫便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水噼裡啪啦的打在窗臺上。
溫丞禮起身意要將窗戶關上,卻被徐錦寧喝止,徐錦寧走過去,把手放到窗外,用很平淡的語氣說:“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這個女子,實在是有太多秘密了。
溫丞禮說:“這就是飛鷹部落之人神奇的地方,他們不僅能夠蘇安天命,知實事,還能預測一切風雲。”
“我總覺得我們距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可越是近,我這心裡越是發慌。”
溫丞禮握緊了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夫妻共同進退。”
徐錦寧將頭枕在溫丞禮的肩膀上,只要聞著他身上的墨香,她就覺得安心,彷彿心底裡有股力量一直在支撐著、溫暖著她。
只要能跟溫丞禮在一起,再多的艱難險阻她也不會懼怕。
這個季節的雨水扎手的冷,雨滴還這麼大。
婉兒正好把衣服換了,看到外面的雨下的那麼大也是驚了一下,居然真的下雨了,明明剛剛天氣那麼好的。
她不由得回頭看向在床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阮愉,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有幾分本事,不知道那龍脊山內又有什麼事情在等著他們。
婉兒也有些不太放心,她出去看了看,發現每間房間的門口都有一個竹籃,每個竹蘭裡都放著一把雨傘,想來這裡經常是這般風雨不知何時來,所以這些雨傘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婉兒打了傘走到徐錦寧房間門口,還沒開門就見他們二人站在門口聊天,她很自覺地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直接去了廚房。
大家行了好幾天的路也沒怎麼吃上一頓好飯,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會做飯,這個膽子自然是交給她了。
綽痕打著黑色的雨傘站在茅草屋上,婉兒讓他注意一些,要是一會兒打雷了記得躲一下。
房間裡,不知是不是雨水聲音太大了,孩子叫了兩聲,將視窗兩人的對話打斷了。
溫丞禮將窗戶關上,跟徐錦寧二人站在床邊,孩子只叫兩聲但沒有哭,翻了個身子又睡了過去。
徐錦寧不禁笑道:“這孩子睡的真是香啊,都這樣了還能繼續翻身睡。”
怕是外面翻了天,孩子也是睡覺最大,雷打不動的。
說來也怪,外面的雨下的那麼大,卻不曾見到一道閃電或者一聲雷鳴。
溫丞禮說:“能睡的這麼香,也是一種福氣。”
說完,他坐在床邊給孩子把脈,有他這個神醫父親在,孩子很少生病,一旦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溫丞禮總是第一時間便將孩子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徐錦寧最喜歡看著溫丞禮給孩子把脈了,這個時候的他是那般的溫柔似水,眉宇間全都是濃濃的愛意。
孩子能有他這樣的父親,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