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天氣漸漸變冷,徐錦寧換上了一身厚重保暖的衣服,汀州的天氣比寧都的要冷上一些,樹上的葉子紅的差不多了。
徐錦寧坐在院子裡,手中拿著一片發紅的葉子,手指輕輕一碾,樹葉變成了一些些碎屑從指尖灑落灑落到桌面上。
風兒一過,碎屑被吹的只剩下一些些痕跡,徐錦寧忍不住嘆口氣,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查不到耀宮的所在地呢?
好像自從兆霧被他們故意放走,白靜死了以後,耀宮就沒什麼動靜了,她可不認為耀宮是怕了他們了。
這個組織連慕青黎他們都不懼怕,怎麼會懼怕她一個什麼都只知道一星半點的人?
慕青黎和江陰又去了哪裡,難道他們跨過時間裂縫重新回到了前世那個時代,還是在繼續尋找耀宮?
慕青黎他們做事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還有前世的溫丞禮,聽他們的意思他已經回到前世了,他要面對的又是怎樣的困難險阻?
想到那一身的傷痕,徐錦寧驀地覺得心口有些疼,那些傷痕都是為了讓她回來才弄成那樣的麼?
一片落葉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葉片上的小飛蟲掉落在水杯裡,撲稜著翅膀折騰半天還是沒能爬出來。
徐錦寧將水杯裡的水全都灑在地上,又用葉子將小飛蟲從水漬中挑出去,這是一隻漂亮的瓢蟲,瓢蟲爬到乾燥的地方沒一會兒就抖動著翅膀飛走了。
徐錦寧輕笑一聲,“還是要有人伸出援手你才能活下去啊。”
獨木難支的道理徐錦寧還是懂得。
今天早上,趙管事來稟告說城內有許多女子莫名奇妙的失蹤了,一夜之間失蹤了快三十名女子,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汀州城眼看著又要恢復成那滿目蕭條的場景。
溫丞禮一大早便去調查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徐錦寧覺得挺無聊的便坐在院子裡賞秋天之美景。
“這些人真是一刻也不讓我們安寧,好不容易解決的事情又被他們掀出來了。”
婉兒氣哄哄的端著糕點出來,綽痕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嘴裡還吃著桂花糕。
徐錦寧聞言回頭看去,她單手撐著下巴,眉頭緊皺的,等婉兒他們到身邊了她才問:“還是沒有訊息麼?”
婉兒氣得很:“暫時沒有,肯定又跟耀宮有關係,這些人怎麼不是抓小孩兒就是抓女人的,專門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折騰,我真懷疑他們宮主腦子有問題。”
同為女子,婉兒當然憤懣,“這耀宮也就只會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總是喜歡挑起民怨,用百姓來威脅我們。”
徐錦寧哼笑一聲:“可不是麼,他們除了用這樣的方式也沒別的方法了啊,又不敢正面面對我們,應該是怕我們再設下什麼陷阱抓住他們的人吧。”
綽痕問:“會不會又是那個兆霧搞得鬼,那傢伙手筋都被挑掉了怎麼還這麼不安分。”
婉兒白他一眼:“你也知道他的手筋都被挑斷了,又怎麼會安排人去劫走那些女子呢?我猜,肯定又是另外一個人,耀宮這麼多妖魔鬼怪的,隨便放出一隻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那個廖彷不就是如此,在他們身邊隱藏了那麼長時間,還趁著他們不在將徐錦寧給抓走了,害的他們差點自殺謝罪。
幸好現在徐錦寧沒事,否則他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乾脆都去自殺算了。
綽痕撇撇嘴,“萬一是他臨走前設下的陰謀了,也不能說就不是他乾的啊。”
婉兒拿過桌子上的糕點一把塞到他嘴裡:“吃吧吃吧,多吃點堵上你的嘴巴。”
綽痕鼻腔裡哼了一聲,拿著糕點飛到對面的屋頂上,坐在那兒一邊吃著一邊聽著。
徐錦寧隨手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甜度適中,吃了嘴裡不會變苦,她想起母后做的那些桂花糕了。
母后很喜歡桂花,一到秋天的,她宮裡的丹桂都開了,到處都充斥著淡雅好聞的桂花香,母后也很喜歡將桂花製成小香包,身上也總是香香的。
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趴在她身上聞著她的桂花香,徐錦寧心裡泛著酸,“婉兒,去曬一些桂花幹,製作幾個香包吧,我挺喜歡這種味道的。”
婉兒愣了一下,說:“等到桂花全開的時候我便去做,公主想要幾個我給您做幾個。”
徐錦寧感激的笑笑:“好,婉兒長得漂亮,手藝必定也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