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下了雨,地面還比較溼滑,他們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
他們不敢確定那群人到底走了沒有故而路下山的時候,並沒有燃著燈,只能靠著那點微弱的火光,照亮下山的路。
有溫丞禮在身邊,徐錦寧不感覺害怕只覺得安心。
徐錦寧大著肚子走路其實很不方便,她一邊扶著小肚子,一邊注意著腳下。
溫丞禮擔心對她的肚子有影響走的也不算,走了一會兒便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著。
溫丞禮拂手擦掉徐錦寧頭上的冷汗,“是不是腳疼了,我揹著你。”
“沒事,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徐錦寧不想讓溫丞禮覺得她是累贅這種時候她絕對不可以說累。
這點山路她都走不了了的話,以後的路她還要怎麼走?
溫丞禮一路都在觀察著她的情況,生怕她身體會不舒服,看到前面有個山洞,他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說:“我們先去前面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下山。”
不是商量的語氣。
徐錦寧也的確走的太過辛苦,擦擦頭上的汗跟在他身後。
山洞比較小,山風也挺冷的,徐錦寧縮著胳膊坐在那兒忽然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在北境被刺殺的時候,也是掉到了山下,我可是一路艱難的帶著你逃到了小山村呢。”
“你還說我們是兄妹,讓人家誤會了。”
徐錦寧哈哈大笑兩聲,笑的厲害,肚子一抽一抽的,“是啊,我還差點被人擄上山去當壓寨夫人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可生氣了,還以為你真的要視而不見。”
溫丞禮我進了她的手,那些事放到現在想想,還真是有意思,“累了就休息會兒,這裡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徐錦寧坐著很不舒服,只好半倚在溫丞禮身上,她說:“等我們以後老了,就把這些都告訴我們的子孫,給他們講講我們的相識相知相愛,真是美好。”
徐錦寧疲憊的閉上眼睛,“一定會非常美好的。”
溫丞禮看向徐錦寧,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了,他撩起她額前的頭髮,劉海有些長,遮住了她的眼睛,“會的!”
一切都會像徐錦寧想的那樣,往好的方向發展。
溫丞禮看向山洞外,快要天亮了,昏暗的天色夾雜著一絲絲冷冽的氣息,空氣裡是淡淡竹葉味道。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徐錦寧蓋上,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手背,像是還哄著一個孩子一樣。
視線接觸到她凸起的腹部,他把手放到徐錦寧的肚子上,裡面的小傢伙好像也在睡覺,調皮的翻了個身子,徐錦寧難受的蹙蹙眉,卻沒有醒來。
溫丞禮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只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安撫著那個不安分的小傢伙:“別折騰你孃親,讓她好好休息。”
徐錦寧小聲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子,擔心她凍著,溫丞禮趕忙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似乎是覺得他懷裡很暖和,睡的倒是比剛剛安穩了不少。
溫丞禮嘴角揚起,盯了一會兒,覺得外面不會有什麼動靜了,閉著眼睛淺淺的睡去。
溫丞禮的睡眠一向很淺,外面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驚醒,也不必擔心會有人趁他們睡著了來偷襲。
竹屋外面,十幾個黑衣人等在外面,眼睜睜的看著竹屋被燒成了灰燼,而裡面卻始終沒有一個人出來。
旁邊一人急忙問:“他們該不會早就走了吧,燒了一夜也沒見人出來。”
為首之人是個穿著黑衣的女子,女子冷漠的注視著那已經被燒的倒塌的房屋,“讓人進去搜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那侍衛說完趕忙帶著幾個人衝了進去。
火勢已經不大,黑色煙霧籠罩著竹屋上空,別處天色已經漸漸地亮了起來,唯獨這片還是很昏暗。
黑衣女子看向天空中被驚起來的鳥兒,冷冷的說一句:“這些該死的鳥兒,真是殺不盡,讓人討厭的很。”
另一人道:“他們已經追上來了,我們必須要走了。”
女子道:“還沒有找到他們二人的屍體,我有些不甘心。”
“早晚的問題不必急於一時,他們總歸都是要死的。”
女子恨恨的握了握拳:“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徐錦寧的屍體,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那群人想護著她。哼,就看誰的手段更狠了。”
女子心有不甘的又看了看那燒成廢墟的竹屋,哼了一聲:“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