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也跟著笑起來,“長公主,您可真幽默,那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我去去就來。”
汀州府現在到處警戒,兆霧也無法闖進來,暫時並沒有什麼危險。
婉兒快速去找趙管事了,因為他們這本身就是一場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到時候拆穿,反而適得其反。
徐錦寧便坐在院子裡喝茶看書,旁邊桌子上畫著一副畫,那是要寄給寧國的軍械圖。
徐錦寧看完書忍不住打個哈欠,一抬眼就看到廖彷不知道是很麼時候來了,就坐在她對面,“廖先生,你怎麼來了,後面那些小怪物如何了?”
“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只是有部分還在修養階段,也已經讓人貼出告示,讓這些孩子的家人過來領人了。”
徐錦寧聽了甚是欣慰,“終於有點起色了,這下,咱們總算不用再著急了。”
“是麼?”坐在對面的廖彷嘴角上揚,可是他的笑容不及眼底,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徐錦寧微微眯眼,輕笑著:“怎麼廖先生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難道這些孩子得到救治你不高興?”
“怎麼會,孩子們平安無事這本就是一件大喜事,只是長公主,您真的覺得只要把這些孩子救治好,找到耀宮據點,一鼓作氣端掉耀宮,一切就會恢復原狀了麼?”
徐錦寧聽的不是太懂,翻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耀宮,除掉他們了,自然可以高枕無憂。”
“長公主有些異想天開了,您可知耀宮是因為什麼而存在?”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
廖彷笑而不語,拎過茶壺倒了一杯茶,茶是溫茶,他用杯蓋拂開上面漂浮著的茶葉,小啜一口,換了個話題:“這茶葉有點苦澀了,長公主懷有身孕,還是少喝這些苦楚的茶水,應該多吃點甜的才是。”
“可惜,我不太喜歡吃甜的,有些苦偶爾還是可以吃一吃的。”
“長公主說的是!”
徐錦寧又問:“你還沒有解釋清楚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你眼中,耀宮是因為我而存在?”
她只能做出這樣的假設,廖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她連這個都聽不出來的話那可就太愚蠢了。
廖彷依舊盯著茶杯沒有抬頭,又聽徐錦寧說:“廖先生,話既然說出來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說清楚不是很好麼?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不會只把話說一半兒吧?”
廖彷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拂手擦擦嘴角的水漬,“長公主總是這麼能夠揣摩人的心思,怪不得宮主那麼忌憚你呢。”
“宮主?”徐錦寧心裡咯噔一聲,聽他的話,他好像認識耀宮宮主,難道……
“你也是耀宮的人?”徐錦寧內心已經波濤洶湧可表面還是保持著鎮定,在敵人面前示弱、膽怯,那跟輸了沒什麼區別。
“長公主當真……聰慧無雙。”
握著書的手用了幾分力,還好她的書是放在腿上,廖彷看不到她的緊張。
“你把那些孩子怎麼樣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廖彷居然也是耀宮的人,這段時間廖彷一直呆在他們身邊,他有什麼圖謀?
“孩子們當然是好好的,既然這是長公主的命令我自然會好好的完成的,既然長公主交代給我的命令已經完成了, 那……也請長公主隨我去個地方吧。”
“我要是不去呢?”徐錦寧笑著問。
廖彷說:“您要是不去,那這些孩子只能再去鬼門關走一遭了,而且我要去的地方長公主也很熟悉,您還在那兒住過一陣子呢。”
徐錦寧想了想,道:“白楊谷?”
難道,他想要拿走白楊谷的那個瓷瓶?
“你怎麼就確定我會跟你一起去白楊谷?”
廖彷笑道:“您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