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其實剛剛那碗水喝下去我就覺得舒坦了不少,可能還是被你氣的。”徐錦寧忍不住的開起玩笑,實際上她現在還是覺得熱,但她不能讓溫丞禮覺得自己是累贅,是負擔。
溫丞禮放低了聲音:“昨日是我之過,沒能顧得上你的心情。”
徐錦寧輕輕的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肩膀,“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次本宮就放過你了,下次再敢提,本宮決不輕饒。”
“好!”
徐錦寧休息了一會兒體溫慢慢的又變回了正常,溫丞禮還是不想讓她喝太多的冰水。
徐錦昭聽說她出事了也趕緊放下手頭的事情跑過來,還沒衝入房間,就被門口的婉兒攔住了,婉兒衝他搖搖頭,拉著他離開了房間。
這個時候還是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去折騰比較好,說不定是寶寶不想讓他的父皇母后鬧彆扭故意鬧騰這一出的呢。
等徐錦寧睡著後溫丞禮才離開房間,也怪他考慮不周,怎麼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氣她。
到了後院,看到徐錦昭和上官梓恆還在給百姓們上藥,溫丞禮走到其中一個老人面前蹲下身子檢查他身上的水泡。
上官梓恆擦擦頭上的汗說:“溫.公.子,這些水泡好像跟普通的水泡不一樣,裡面似乎還有些東西在動,會不會又是什麼奇怪的蟲子?”
現在他們不敢隨意將這些水泡挑開,只要一挑開這些人就更受不了死的更快。
水泡還在增長,有幾個百姓身上的水泡已經長成了拳頭大小,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隨意動彈。
“應該是吧,不要隨意觸碰水泡,防止寄生。”
溫丞禮將浸泡過藥草的手帕遞給他們二人,叮囑道:“千萬不能觸碰到,既然這些水泡是透過黃煙來寄生的,它們應該也會透過呼吸或者觸碰寄生到別人身上,晚上回去後,你們所有人都要用藥草浸泡身子,防止沾染。”
“是!”
徐錦昭卻覺得這些水泡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他忘了許多關於耀宮的事,他只記得自己被關在地牢裡每日遭受那些人的毒打,他們不停地給他灌那些奇奇怪怪的藥。
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模糊的,他也不確定是否就像他看到的那樣。
徐錦昭大膽猜測道:“我好像曾經看到過毒郎君拿著一種黃色的花研究著,是他將那些花的藥全都磨製成了藥粉,會不會是那些花呢?”
溫丞禮又仔細的看看,驚道:“的確不是蟲子,應該是可以生長在人體內的一種奇怪植物,這些植物以人體為土壤。”
“那些人怎麼什麼都想的出來啊。”上官梓恆一陣惡寒,“我之前好像也在一本醫書中見到過一種可以生長在人體內的花草,但那花草好像是紅色,並非黃色。”
“說不定有兩種,也說不定是毒郎君特地培植出來的呢?”徐錦昭坐在一邊的臺階上,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他問:“不管是什麼花卉都是怕火的,咱們要不要試試火療?將這些東西燒乾淨?”
一聽說他們要將自己燒死,那些中毒的百姓紛紛嚇得往後躲,徐錦昭趕緊解釋:“不是要燒死你們,是要燒死那些花草。”
一人虛弱的道:“這些東西長在我們身體裡,你肯定要燒死我們。”
徐錦昭被嗆的說不出話,只能求救似的看向溫丞禮,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溫丞禮卻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拉過旁邊那捆綁的跟粽子一樣的人,直接說:“左右你們都是死,為什麼不試試?”
說完他一個劈手劈在那人脖子上,那人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打昏了,溫丞禮衝上官梓恆揚揚下巴,“將他搬到旁邊,我親自來。”
“別了吧,這事還是交給我們吧,不過是用火燒一下水泡,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能做的。”說著,上官梓恆還用胳膊肘用力的撞了一下徐錦昭,旁邊的徐錦昭趕緊反應過來點點頭。
“姐夫,你還是照顧我姐姐去,讓我們來做吧。”
溫丞禮看他們態度堅定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有什麼進展再來告訴我,記住,不要碰到。”
上官梓恆他不擔心,更擔心的是徐錦昭,“昭兒,千萬記住了。”
徐錦昭小雞逐米似的頭點的厲害,“我知道了,我都聽上官大哥的,絕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