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寧都城外義莊內,溫丞禮帶著面具站在幾箱金子面前,他拿了一塊金磚放到手裡掂量著。
“怎麼,你覺得本王還會拿假的來框你不成?”徐錦晟瞅著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不爽快。
溫丞禮輕笑:“四皇子乃人中龍鳳,天潢貴胄,怎麼會拿假的東西騙人呢?”
“那你還檢查什麼?五千兩金子一分也不少,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要快一些了?”
溫丞禮說:“是不是一分不少,得檢查過才知道啊,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些金子假是不假,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呢?萬一這箱子底下是空的或者裝的磚頭呢?”
“那你想怎麼樣?”徐錦晟不耐煩道。
溫丞禮衝著他帶來的幾個人揮揮手:“將這些金子都倒下來,一塊兒一塊兒的裝到我們帶來的箱子裡。”
“你……你敢這麼懷疑本王?”
溫丞禮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四皇子,我說了這是為了小心,況且你的這些箱子目標太大了,我也不好運走啊,只能用這些小箱子才能更加的掩人耳目不是麼?”
徐錦晟被噎的啞口無言,除了甩袖子乾生氣之外,也沒有別的的辦法,他總得先把人心收服才是。
反正他的人就在外面,就算他們裝成小箱子也能在最短時間內把這些金子再拿回來。
“隨你吧,但速度快一些不要耽擱本王的時間。”
“那是自然!”
那十幾個人迅速將幾箱金塊兒全都倒下來,迅速的將它們又重新裝到小箱子裡,豐禹一樣掩藏其中,徐錦寧為了他們的安全特地讓人過來保護。
差不多一炷香時間過後,那些金子被重新裝到箱子裡,一箱一箱的被人帶出去。
徐錦晟氣的臉色鐵青,語氣也很衝:“這下你滿意了吧?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夠完成?”
“明日一早,四皇子必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希望你不要騙本王,若是膽敢騙本王,我定然讓你死的很難看。”
溫丞禮作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草民不敢,多謝四皇子救草民於水火之中,事成之後,草民必定遠離寧都再也不回來。”
“算你識趣兒,本王就回去等你訊息了。”
徐錦晟對著手下說:“我們走!”
溫丞禮一直等他們出去了才站起身,已然沒有了那副恭敬、奉承的嘴臉,他冷冰冰的說道:“將這些金子分成三路送往北境!”
一直裝作侍衛的豐禹揉了揉酸澀的腰說:“駙馬放心,徐錦晟的那些人已經被公主暗中解決了,現在那些金子應該能順利到達北境。”
溫丞禮鬆口氣,“如此便好,今日一早公主便進宮,說是汀州州府林永慶已經到寧都,現在正在御書房訴說昭兒身死之事,我們也儘快入宮吧,這件事不能小覷。”
“馬匹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還以為徐錦晟會使些小手段,不用假的金磚便會使詐,在金磚下面鋪上幾層轉頭呢,沒想到他平常看上去那麼不著調,在合作上卻是真心實意,那五千兩金子當真一分不少,一份不假。
溫丞禮這麼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當真厲害,豐禹看向騎馬衝在前面的人,嘖嘖讚歎。
皇宮,御書房外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汀州州府林永慶跪在地上哭的聲淚俱下,他面前擺著一具屍體,一邊哭一邊說:“皇上,微臣找到太子的時候,他的屍體都已經被泡爛了,加上這一路上的顛簸早已經不能看了。”
和帝坐在椅子上傷心欲絕著,看到那‘屍體’的一瞬間,他就吐了一口鮮血,“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林永慶把分發到各地的畫像拿出來放到屍體旁,“當初太子失蹤的時候,微臣便已經讓整個汀州城戒嚴,每一關都拿著畫像查人,哪知那些看門的守衛不認得已經渾身邋遢、瘋癲入魔的殿下,這才讓他……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