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錦寧還是被溫丞禮強行帶回房間裡讓她休息了一會兒,天氣依然很炎熱,外面的蟬鳴聲吵的很,等到徐錦寧入睡中之後,後面的院子裡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
溫丞禮將安神香點上後才出門,又吩咐守衛務必要將這裡看好,切記不能讓徐錦寧出事,吩咐完之後他才離開。
徐錦寧睡的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快要黑了,她站在門口看著西邊的落日,眉頭皺了皺,怎麼睡到這個時辰居然沒有過來叫醒她?
外面院子裡的守衛比平常要多一些,徐錦寧頓時心生疑惑,穿上衣服後出了房間,守衛們一看到她出來了急忙跟上去,徐錦寧也沒說什麼。
大廳里居然又聚集了這麼多人?
推開人群,還不等她走過去,就被溫丞禮強行的拉住,雙手矇住了眼睛,徐錦寧還有些沒搞清楚情況,緩緩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都聚集在這裡?”
上午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她這一覺睡醒,什麼都變了?
溫丞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說:“王猛和錢侃都死了,死的有些慘,你還是不看的好。”
溫丞禮感覺到徐錦寧的眼珠子骨碌轉了一下,“不是怪物,也不是耀宮的人,對不對?”
“是,是他殺,而且故意偽裝成了被怪物殺死的模樣,屍體我已經檢查過了,四肢和脖子都是被人活生生的擰斷的。”
“喪心病狂!”
徐錦寧嘆口氣轉身撲到溫丞禮的懷裡,血腥味兒挺重的,看來王猛和錢侃二人死的的確太慘,溫丞禮不讓她看也是為了她好。
溫丞禮衝著那些侍衛說道:“將屍體都帶下去吧!”
說完,他將徐錦寧攔腰抱起來帶離了那血腥之地,鼻腔裡的血腥味兒漸漸地少了,徐錦寧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前面的大廳。
溫丞禮將徐錦寧放到床上,小聲的說:“已經有人開始行動,趙儒死前肯定留下了什麼線索,有些人不想讓我們找到,故而將王猛和錢侃全部殺死了。”
“那王猛和錢侃會不會也有事情瞞著我們?”徐錦寧問。
溫丞禮不確定,“若是有的話,上午他們兩人就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停頓了一會兒,見徐錦寧一臉緊張的盯著他看,便說道:“有一雙眼睛在時時刻刻的盯著我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王猛和錢侃或許也有察覺,所以他不敢明面上告訴我們線索。”
溫丞禮想了想說:“聽郎斌說,在後院的時候,王猛和錢侃二人還發生了不小的爭執,二人氣沖沖的跑到了前廳,可還沒等到我們抵達,他們便被幕後之人殺死了,他們極有可能是在那個秘密上沒有達成共識,故而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徐錦寧有些惱火:“可惜他們兩死了,這個線索也永遠被他們帶到了地下,真不知道他們兩還有什麼可隱瞞,哪怕當時那兇手就在現場,我們這麼多人也能保護他們的安全,何必要這麼遮遮藏藏的。”
現在倒好,他們什麼線索也得不到,王猛和錢侃還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郎斌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稟告說:“主子,長公主,王家和錢家也慘遭滅門,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什麼?”徐錦寧激動的直接站起來,鞋襪也忘了要穿。
溫丞禮按住她的肩膀:“不要著急,聽郎斌慢慢說。”
一個時辰前,王家和錢家同時遭到了怪物的襲擊,兩家一百多口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王猛的兒子也被人擄走了。
王家和錢家已經被封鎖,暫時不讓任何人靠近,那些屍體也原封不動的在原地放著等待仵作驗屍。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野獸嗥叫的聲音,還有什麼可驗屍的?
事實證明,就是那些怪物將王、錢兩家的人全都殺死了。
又多了這麼多條人命,耀宮的債又多了一筆。
忽然,白靜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她的笑聲尖銳刺耳,“徐錦寧,溫丞禮,我們宮主讓我給你們帶話,汀州城如今是一座掌中監獄,你們所有人都是宮主的玩具,要你們的命就在咫尺之間,若是你們自願將人頭留下,我們便放過這汀州城的百姓。”
紅衣妖女飛身落在對面的屋頂上,她半倚在的一個小怪物的身上,樂呵呵的看著徐錦寧的房間。
徐錦寧、溫丞禮聽到聲音二人齊齊的走到門口,看到那女子,徐錦寧眸子冷了幾分:“你居然還敢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為什麼不敢來?何況,我只是個送信的,今日我並沒有打算跟你們打架哦!”
看到溫丞禮,白靜的眼睛就跟冒了火光似的,曖昧的衝溫丞禮眨了眨眼睛,“你這麼俊朗的小郎君要是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但宮主的命令實在是不敢不聽啊,溫丞禮,若你願意歸順與我,甘願服下蠍屍丹,我就求宮主放你一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