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玉光殿內,溫丞禮施完針後疲憊的倚在床頭上,這幾日連續給溫丞雨施針,他已經有些疲倦,朝堂上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處理完那些事他就得立刻趕來照顧溫丞雨。
雖然也有那些太醫在照料著,可他還是不放心,如果溫丞雨再發起瘋來,沒人能夠招架的住。
看著床上昏睡著的人,溫丞禮忍不住的嘆口氣,小時候溫丞雨也受了不少劫難,也是為了救助他,溫丞雨才會變成如今這個痴傻之人。
溫丞禮小心的用毛巾擦拭著溫丞雨的臉,這張臉長得與慕青黎有七分相似,都是那麼漂亮可人,若溫丞雨現在好好的,應該已經嫁人了吧?
“丞雨,是皇兄不好,沒能照顧好你。”
溫丞禮很是自責,當時應該多派一些人保護溫丞雨,亦或者直接把人留在自己身邊,說不定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溫丞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距離與徐錦寧的一月之約還有半個月,這麼長時間沒見徐錦寧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對她的思念日益加重。
這幾日他也只能找找溫丞雨訴說心裡話,將於徐錦寧認識的過程完完整整的講給溫丞雨聽,這丫頭小時候就特別喜歡聽故事。
等溫丞雨醒來肯定會非常喜歡徐錦寧的,將溫丞雨耳邊的碎髮撩起來,剛想拿掉她臉上的黑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暫時不拿,外面陽光正烈,拿掉黑布,她勢必會變得更加瘋狂。
門外傳來郎斌的聲音,溫丞禮幫她把被子蓋好後起身走過去開門,整個玉光殿外面站滿了禁衛軍,巡邏的也比平時多了好幾倍,都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劫走溫丞雨準備的,日夜都有人輪守。
“什麼事?”溫丞禮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漠,沒有徐錦寧在他身邊,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不怪夏國百姓涼薄,因為他們的君主也不在意除了徐錦寧之外的人,他同樣是個心性涼薄之人。
“綽痕和白楊谷一眾人等已抵達汀州,可他們並沒有跟長公主匯合。”郎斌有些擔心,“長公主他們會不會還沒有抵達汀州?”
溫丞禮道:“之前寫給他們的信傳出去沒有?可有回信?”
“暫時沒有,信應該能準時送到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信鴿送信本就充滿了諸多不確定因素,“要不要再去寫幾封信分別發出去?”
溫丞禮沉默了一會兒:“讓重龍過來,朕有事情要與之商量。”
“是!”
郎斌趕緊去將重龍、重牽二人一起叫了過來。
溫丞禮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外面的亭子裡等候了,見他們來了,放下茶杯,“不必做那些虛禮了,重牽,你立刻再帶一小隊人馬前往汀州與綽痕匯合,中途務必要注意徐錦寧他們。”
“是!”重牽接到命令趕緊離開了。
溫丞禮又看向重龍,“重龍,你我二人身形差不多,朕離開夏國這段時日就由你來照看夏國的情況,有什麼重要的事直接寫信傳我便是。”
溫丞禮有些擔心徐錦寧,徐錦寧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又是從白楊谷單獨逃走前往的汀州,路上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徐錦寧不會出事的,她那麼聰明機智,肯定會安然無恙。
郎斌問:“皇上,您這是要提……”
話沒說完便被溫丞禮拂手打斷了,“小心隔牆有耳!”
溫丞禮手指沾了點水在桌面上寫著,“明日啟程,一切從簡!”
郎斌瞭然:“屬下這就去安排!”
溫丞禮點點頭,揮手:“去吧!”
郎斌走後,溫丞禮抬頭看向藍藍的天空,今天天氣很不錯,不燥不熱,正好行事。
他不放心溫丞雨只好把茶杯中的水潑在桌子上,將那八個字侵溼後轉身回了房間。
華元鎮,客棧內,徐錦寧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經過大夫診斷她有小產的跡象,這段時間的勞累加上長時間的心緒不寧引起的,但不是很嚴重,只要好生修養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徐錦寧雙手撫在小腹上,這裡有她跟溫丞禮的孩子,她還得要更加小心才是,不能讓孩子跟著自己遭罪,趙管事和婉兒都不在房間裡,趙管事去安排馬車眾人準備動身前往汀州,婉兒則是廚房裡給徐錦寧熬藥。
本來婉兒是要飛鴿傳書給溫丞禮的,不過被徐錦寧攔住了,溫丞禮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哪有時間再為她的事情分心?
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去打擾溫丞禮,小腹還是有點疼痛難忍,她輕輕的揉著,小聲說:“寶寶,你要堅強點,孃親在忙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啊,你父皇還在夏國為我們擔憂,你可得給我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