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身體被人壓著動不了,但卻格外的讓她感到安心,一抬頭正巧看到溫丞禮,徐錦寧忍不住往他懷裡蹭了蹭,這酒喝多了也有好處啊,美男在懷,人生足矣啊。
溫丞禮像是做噩夢了,放在徐錦寧腰上的手一直在抖著,他睡得不安穩,眼前是一片燃燒著的火焰。
“丞禮?”徐錦寧擔心的叫著他的名字,可睡著的人像是被夢魘給魘住了,怎麼都叫不醒。
徐錦寧握住腰上的顫抖的手,“溫丞禮,你怎麼了?”
滿天的大火鋪天蓋地的焚燒著周圍的一切,那屍骨從火海中爬出來,如同惡魔猙獰著一張可怖的臉在向他索命。
情景忽然一換,寬闊的江面上漂浮著數不清的屍首,那些屍首被泡的渾身發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那些魚兒發了瘋似的爭搶著那些屍骨像是要將這些屍體上的肉全都啃食掉。
最讓人恐怖的是那些屍體在叫疼,他們爬起來在江面上掙扎著,嘴裡一聲一聲的喊著救命,忽然出現一頭很大很大的魚,這魚幾乎趕得上一座城池之大,它張開血盆大口將那些屍首一口吞了進去。
那些屍體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慕青黎,她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可她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就直接被那頭大魚兒吃到了肚子裡。
“母后!”
溫丞禮猛地驚醒,見徐錦寧滿是擔憂的看著他,“我剛剛做了個夢,夢到那些死去的人了,沒事,別擔心。”
“真的沒事?”徐錦寧還是很不放心,什麼樣的夢讓他嚇成這樣了?
溫丞禮一向是個穩重的人,徐錦寧還是很不放心的摸摸他的額頭,額頭上都是冷汗,臉上也沒有什麼溫度,還說沒事?
溫丞禮拉住徐錦寧的手嘴邊親吻了一下,而後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語重心長的說:“寧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我,可好?”
“又在說什麼胡話,你我早已結為一體密不可分了,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呢?”
她追了兩輩子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了?
徐錦寧翻身將溫丞禮壓在身下,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咬的過癮了,她才松嘴,又親了一下溫丞禮的唇角,在溫丞禮耳邊說著霸道的宣言:“溫丞禮,你生是我徐錦寧的人,死是我徐錦寧的鬼,若是有一天你敢背叛本宮,本宮就把你的雙腿打斷,永遠囚禁在宮裡。”
溫丞禮聽了不禁覺得好笑,“這明明是男子該說的話,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反而有些奇怪?”
“管你那麼多,本宮就問你,聽到沒有?”最後四個字幾乎是把語調都抬高了,頗有溫丞禮不答應就不下來的架勢。
溫丞禮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腰,聽到某人的笑聲後,他的動作才停下來,“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徐錦寧這才心滿意足的從他身上下來,捂著肚子道:“我有些餓了,我們出去逛逛吧?”
好久沒有行走在寧都的街道上,感受著寧都的繁華與安寧了。
“很想念去年的那一碗餛飩,可惜那賣餛飩的一家已經……”
徐錦寧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感慨,那家餛飩味道真的很不錯,可惜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溫丞禮幫她把額前的碎髮撩到耳邊,“寧都還是寧都,一點也沒有變,只要你喜歡,你可以隨時走在寧都的大街上,不會有任何的顧慮和危險。”
“幫著大皇兄徵婚完畢,你還不得趕緊回到夏國處理你的事情?這次應該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你的步伐了,以後你就是夏國的皇帝。”
“你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徐錦寧現在才生出這種嫁人的感覺,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真是說中了,若是溫丞禮回夏國了,她指定也要跟過去的,日後要想再回寧都真是不容易了。
在皇宮裡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安慰和帝的,現在想想,才真的是心裡難受。
溫丞禮將她擁入懷裡,安慰道:“寧兒,你為我做的我都記在心上,日後絕對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你信我。”
“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我這小性子你還想讓我受委屈,想什麼呢?”
說完,臉上的有償一掃而盡,又換成了那副高傲的小模樣,“快點收拾,可別讓本宮等得及了,若是再慢上一些,一會兒就罰你揹著本宮走出去。”
“未嘗不可!”說吧,溫丞禮直接將人抱起來,笑道:“我抱著你出去可好?”
徐錦寧發現溫丞禮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他居然真的將她一路抱出了公主府,下人們看到他們這樣眼睛都瞪出來了,還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咬著耳朵。
徐錦寧還是頭一次感到這麼羞憤,腦袋一直埋在溫丞禮的懷裡,到了外面,溫丞禮還是沒有要把她放下的意思,徐錦寧才怒道:“你還不把我放下來,一會兒讓百姓看到了成什麼樣子了?”
溫丞禮還是沒聽她的,反而問她:“公主想吃什麼,或者想去什麼地方?”
“萬寶樓,聽說萬寶樓又出了好多美味的新糕點,本宮離開寧都這麼長時間,還真是嘴巴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