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在拿她們打趣?”
被晾在一旁許久的溫丞禮終於耐不住的發話了。
徐錦寧豎著手指搖頭道:“當然不是,本宮怎麼會拿這些貴女們開玩笑呢?但恆王府可不是誰都能進的,空有外貌沒有墨水,這類人憑什麼能夠進入宮內?”
“所以,這些人一個也不在長公主的邀請名單裡?”
徐錦寧說:“非也,也有那麼幾個女子本宮能看得上眼的,聰明、睿智、美貌、家世每一樣都得拔尖兒的才行。不然,我豈不是辜負了父皇和皇兄對我的信任?”
不滿的盯著溫丞禮肩膀上的紅色印記,“倒是你,在這一群花花草草中呆的挺高興的啊,本宮都盯著你許久了你也沒發現?”
溫丞禮一臉的冤枉,他可算知道什麼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了,明明什麼都沒做反而平白無故的被上一口鍋。
“公主,丞禮實在是冤枉。”
許久沒看到溫丞禮這版溫順恭敬的樣子,乍然看到還有些懷念呢。
他身份沒被拆穿,呆在長公主府的時候他對徐錦寧也是客客氣氣、溫潤謙遜的,雖然外面包裹著一層寒冷的冰霜,但徐錦寧還是憑藉自己一人之力將這冰霜瓦解了。
徐錦寧呆呆的看著溫丞禮的臉,他比以前瘦了許多,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不少,她把食指放到他臉上戳了戳。
“好不容易得到一些安寧的時候,你就不要把臉皺著了,以後多笑笑,笑起來的你才更加好看。”
“果然惦記著的還是我的這副皮囊麼?”
若是有一天他沒有這身好看英俊的皮囊了,徐錦寧是不是就厭煩他了?
徐錦寧眼前冷不丁閃過冰室裡的那張臉滿是瘡痍的臉,心口有開始抽疼抽疼的,她將溫丞禮擁入懷裡:“若是有一天我變老變醜了,丞禮可還要我?”
徐錦寧這一次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不是公主說的麼?怎麼反過來問我了?還是說,寧兒不想跟我一生一世?”
“當然不是!”臉上愁緒消散,徐錦寧衝他揚起笑臉:“我的駙馬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除了你,誰還能配得上我?”
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眼看到溫丞禮就徹底的淪陷,前世惋惜他是個不能行事的小太監,今生心疼他是個孤葉飄零的一葉扁舟。
總歸,她都是心疼溫丞禮的,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分享給他。
溫丞禮揉著她的頭髮,聲音有些低沉,心中更加篤定左遷說那些話只是為了挑撥她跟徐錦寧的關係。
但心中總有一根刺,他暫時沒有辦法拔除,只能日後慢慢再說。
至於那個“耀宮”,溫丞禮心中有些焦慮,也只能讓諸葛天運他們先行調查。
“寧兒,公主府那邊讓人傳話過來,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溫丞禮想起還有這茬。
“三日後百花豔還得準備一下,父皇這些日子也挺忙的顧不上我們的,晚上跟父皇一起用個晚膳,明日一早我們便回公主府。”徐錦寧嘆口氣,“也好久沒回去了,還真是挺想念的。”
“好,都聽你的!”
徐錦寧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溫丞禮的側臉,身體還有些不適,但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
這個時辰和帝還在上早朝,徐錦寧和溫丞禮二人便先去了椒房殿又給皇后上了三炷香。
兩人散步到了冷宮的時候,徐錦寧才想起還有一個青兒,她問:“青兒現在被關在哪裡了?忙了這麼長時間,本宮都忘了要去見見她。”
溫丞禮的說辭是:“青兒身份特殊,押到皇宮裡必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回長公主府,就住在孟老太太之前住的院子裡。”
徐錦寧哦了一聲,讚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全,她畢竟是你母妃的妹妹,那你打算如何對她?”
“帶回夏國好好醫治,說不定還能從她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青兒這一生也算是坎坷了,到最後還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徐錦寧想到那個如木偶一樣的女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