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徐錦恆有些不想去上朝,只要進了朝堂必定有諸多大臣們上趕著討好他,給他介紹自家女兒,就連遠方親戚都搬出來,甚至於其他州府也都紛紛上奏。
不少州府給他送來女子畫像供他挑選,王府的門檻兒都要讓人踩壞了就差寫上‘閉門謝客’幾個字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帝忽然就想著給他選王妃,他都懷疑是不是和帝自己不想再納妃故意將這個難題交給他的。
他偶爾還是會去軍營看看將士們練兵,這也有要給他說媒做親的,搞得他現在門都不怎出。
恆王府的案几上什麼都不多,各地美女畫像都堆的跟山似的,也有一些膽大的女子還故意出現在恆王府門口,可把徐錦恆給愁壞了。
徐錦寧等人回宮的第七日,左遷等人終於被押到寧都當天便直接關進了皇宮內閣監牢。
德妃身受重傷還吊著一口氣,徐錦寧還有話要問德妃,故而豐禹等人一路也讓大夫照顧著,不讓傷口好也不讓她死。
徐錦寧得知人已經被押回來後,當天晚上便動身去了監牢。
牢房裡,德妃雙手被捆在身後,再也沒有往日的那般風華,徐錦寧不禁覺得好笑,她們母子三人蹲著大牢,她卻每次都要來探望,瞧瞧,她對這母子三人的感情有多深厚啊,深厚到巴不得他們趕緊去死。
徐錦寧手中拿著烙鐵,烙鐵一點一點的敲打著鐵門,鐵門開了,德妃抬起頭來冷冷的盯著她看。
“你知道人被大火獲勝上燒死是怎樣的感覺麼?”
徐錦寧冰冷的聲音在牢房裡響起,徐錦晟和左遷就關在德妃對面的那兩間牢房裡,二人同樣低著頭一副等待著審判的模樣。
德妃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們贏了?”
“這句話我聽了太多次了,每一次你們被關進來的時候總會說這一句話,除此之外難道你們就沒有別的話想說麼?比如我是如何讓豐禹安排一個假的徐錦晟給你們,如何這般篤定你們一定會上鉤,而且最終會落入我的手裡。”
徐錦寧見她低著頭不願意聽,瞥了一眼手中的烙鐵後,直接將烙鐵用力的壓在德妃心口。
德妃也真能忍,都已經被燒成這樣了還是死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只是嗓子裡發出一些嗚咽的聲音。
原來當日左遷救走的人並非是徐錦晟,而是別人易容而成,徐錦晟的舌頭早就被徐錦寧給割掉了,他還怎麼說話?
只可惜這點左遷和德妃兩人並不知情,這也是他們今日失敗的最主要原因。
直到烙鐵上的‘滋滋滋’聲音消失了,徐錦寧才將烙鐵扔到一邊:“這不過是一丁點兒的火灼之痛,真正被大火燒死的人遭受的可不僅僅是這樣的痛苦,當年你們在夏國皇宮放火的時候,可有想過那裡面有多少無辜的人?
慕青黎是你的親妹妹,溫丞禮從名義上來說也是你的侄子,你居然能這麼狠心的燒死他們?”
若不是慕青黎早有準備,溫丞禮哪還能活到今日?
徐錦寧如今才明白,慕青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訓練溫丞禮,因為溫丞禮是一把利劍,一把毀滅陰謀和黑暗的利劍。
耳邊的德妃囂張沙啞的狂笑聲,徐錦寧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非常厭惡,“笑吧,多笑笑,等到了下邊跟你的女兒團聚了,你還能笑的更開心一些。”
“我笑你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的很!”
徐錦寧眉頭挑挑,“哦?是麼?你是不是還奢望聶白能來救你們呢?”
她用力的抬起德妃的臉,這張臉雖然很髒但還能看的下去,“聶白已經死了,死在北境的雪山裡,他不可能再來救你們。”
“他……死了?”德妃不可置信的瞪著徐錦寧,“不可能,聶白不可能會死的。”
“前世的冤魂來向他索命,你覺得他的命夠幾條冤魂來索的?本宮親眼看著他被溫丞禮殺死,一劍刺穿了喉嚨!”
想起前世的溫丞禮,她內心的恨意就被無線放大,都是因為他們所謂的復國,才導致這一系列悲劇的發生。
前世的溫丞禮並沒有對不起她,徐芳菲挺著孕肚來跟她炫耀的時候她就應該想明白,溫丞禮這樣的男子怎麼會有眼無珠喜歡上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
只是她被眼前的一切矇蔽了,是她沒有看清楚實事,前世,他們都是一顆顆可憐的、無法從棋盤上跳出來的棋子。
“成國?呵,哪裡來的什麼成國,從始至終都只有寧國一個國家,你們所謂的成國不過是當初成皇謀朝篡位搶來的,不屬於他的東西終究不是他的。你們的母妃,應該是成國最後一任皇帝,也是那個傳說中的女皇吧?”
看著德妃乍然變色的臉,徐錦寧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國家的皇帝是女子,而那聶白和德妃等人都是成國之人,只有最後一任皇帝是女皇,一切才能講得通。
“徐錦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