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的。”溫丞禮說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趙管事趕緊跑過來將溫丞禮背到背上,“先回城內,這些將士有人看管。”
徐錦晟已經被拿下,已經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危機,禹州危機已經解除。
徐錦寧目送著溫丞禮被送到房間裡,歐陽怵洗完手後直接去房間裡給溫丞禮檢查療傷。
豐禹見到徐錦寧,多日來的壓力總算一洩而盡,他直到現在都不敢確定這禹州城真的得救了,就憑溫丞禮的三言兩語,他們不費一兵一卒贏了這場戰爭。
“豐禹,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江州的仇人我已經給抓來就關在地牢裡,你若想殺他為你父親報仇,我不會阻攔,這是徐錦晟欠了你們的。”
豐禹紅著眼眶:“我恨不得將徐錦晟千刀萬剮,可這不僅是我一人的仇,也是整個寧國的仇,我不能動用私行。”
“你永遠都在為大局考慮。”
當初只聽了她的一面之詞,江州小郡王江祁甘願化身侍衛豐禹,守在她身邊,幫她完成任務,這一恩情,徐錦寧不知如何作答。
她走到豐禹面前,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徐錦寧愧對你江祁,這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豐禹苦笑著上前將她扶起來:“公主言重了,當初若不是有你幫我,我也不可能那麼快跟徐芳菲解除婚約。身為寧國人,自然是要為寧國排憂解難,既是戰爭就沒有不流血犧牲的,江州將士也好,我父親也好,他們都是為了寧國而戰。”
徐錦寧讚賞的衝他點點頭:“禹州城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江州我們也拿回來了,我這就寫書給父皇報告喜訊,可能需要你回江州重新整治了。”
“這是屬下的責任。”
“好,交給你。”
徐錦寧擔心溫丞禮的傷勢,跟豐禹告別後她便開啟門進了屋,屋子裡血腥味兒和藥味混合到一起非常的難聞,徐錦寧蹙蹙眉,見綽痕艱難的給自己後背上藥,她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藥瓶子,將粉末撒到他身上。
“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作為,不得不誇讚你一句了。”這是徐錦寧的真心話。
綽痕比徐錦晟還要小一歲,但他經歷的卻比徐錦昭還要多,對溫丞禮也足夠的忠心。
綽痕咬著牙:“你輕點兒。”
“爆炸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們怎麼會傷成這樣?”徐錦寧問。
綽痕說:“誰知道霍娉婷那瘋婆子會發瘋的衝進來,還在周圍埋下了那麼多炸藥,幸好當時我們反應快,及時從碎石上跳了下去,當然,也是在耶律焱和韓丹的幫助下,我們才順利地逃出來的。”
“所以橫湖山的屍體是他們兩個的?”徐錦寧問。
綽痕點頭:“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好在咱們幫他們保住了夏國軍,以後也沒人可以威脅到殿下的地位了。”
因為之前徐錦寧幫他策劃過殺霍驍,成功的幫他報了仇,綽痕對她的偏見少了許多。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處理,你先把傷養好,才能給你主子幹更多的事。”
徐錦寧兩天兩夜的不停歇趕路此刻也有些疲憊,正好歐陽怵給溫丞禮檢查過了,她走過去問道:“溫丞禮怎麼樣了?”
“後背拉傷太嚴重,傷口都已經跟衣服黏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才將血肉和衣服分開,現在還在昏迷。”
徐錦寧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趴在床上的人,“他的壓力比我們大,也比我們要更累一些,去吩咐廚房讓他們做一些補氣益血的送過來的。”
“好,我親自去看著他們熬,防止有人做手腳。”
徐錦寧感激的衝他點點頭:“麻煩歐陽先生了。”
歐陽怵說:“公主,您看上去也很疲憊,先休息休息吧,寫信給皇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微臣不會讓你失望。”
徐錦寧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記得在信中給我的駙馬美言幾句,他這可是為我們寧國受的傷。”
歐陽怵也笑了起來:“當然,駙馬的功勞一個也不會少,你們好生休息。”
歐陽怵走到門口,長久以來的壓力總算是褪去了,他舒坦的鬆口氣,看到趙管事跟豐禹在那兒指揮著將士們,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