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看著書信,這些書信都是紅影衛從各地傳遞過來的,看到巫國的信箋,她端坐著身子,將頭髮撩到邊上。
“臨清這小子還真是不負所托,雖然也耗費了許多時日,可還是將南疆那群人逼到死角里了。”
信上寫的是巫國如何拿下南疆,又派遣了何人前往南疆鎮守,額木齊現在已經淪為階下囚,目前正關押在巫國的監牢裡。
臨清在信中諮詢如何發落額木齊,額木齊好歹是南疆的一位皇子,徐錦寧咂舌就是他這樣的人也能成為一個皇子,但轉念想想,徐錦晟這種愚蠢的蠢貨都能在夏國弄到一個貿王的頭銜,額木齊又怎麼了呢?
額木齊不能殺,但他對南疆並不重要的,就算南疆這次沒有惹怒巫國,額木齊也不可能成為南疆的王,但他這種人也絕對不會臣服於巫國。
看完南疆的信,又看北境的訊息,徐錦恆目前還沒有下落,徐錦昭想要帶兵前往但被人攔住,目前還困在軍營裡,方無涯和東於三城的首領打算深入雪山尋找徐錦恆的下落。
各地的紅影衛也在加緊趕往北境,徐錦寧還是不放心,又下床去寫信,安排常青、阿澈姑娘一起前往,常青腿腳不便但他對行兵打仗之事頗有謀略,阿澈會一些功夫,剛好可以隨同保護。
還有孟老太太,她精通孟家機關,目前還在黃渡城幫忙改善兵器,若是有她設計出機關雀飛往雪山調查應該會有些許成效。
信寫好後,徐錦寧急忙準備出去找萬流,讓他送信,一開門就見溫丞禮站在門口,正保持著要敲門的動作。
徐錦寧見他愁雲慘淡的,心知他是來說什麼的,“你先進去等我,我馬上回來。”
溫丞禮說聲好,進屋把門關上。
徐錦寧心疼的很,但手頭的事情比較重要她也沒耽擱。
把信交給萬流後,徐錦寧才快速的回到自己房間,溫丞禮已經坐在那兒喝著茶,手裡還拿著一本兵書。
徐錦寧坐到他對面,正準備倒茶呢,溫丞禮已經把面前的那杯推過來了:“已經涼了!”
“以前怎麼就沒見你這麼體貼,還知道幫我倒杯茶涼著。”
徐錦寧笑著,看他蹙眉,傾過身子把手放到他的眉心:“別皺著了,再皺就變成小老頭,我可就不喜歡了。”
“太子府已經被我燒掉了,裡面還有一百三十條人命。”
看到熊熊燃燒著的府邸,溫丞禮忽然就看到當初冷宮失火的時候,耳邊也是那些人求饒的聲音,同樣的火,不同的心境。
他給過那些人機會,可是他們沒有把握住。
徐錦寧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一把火燒了。”
溫丞禮挑眉:“那你會怎麼做?”
徐錦寧小啜一口熱茶:“我會把府門一關,將他們所有人集中起來,一個一個凌遲致死,讓他們知道不忠不義的下場是什麼。”
擱在前世,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還會用這一把火便宜了他們。
溫丞禮:“像是你的行事作風。”
徐錦寧說:“丞禮,跟我比起來你的心還是有些軟了,既然早就知道這些人不服管教就應該早些出手,非得要等到霍娉婷去你那兒,讓你親眼看著那些人是如何叛逆你的,你才動手。”
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還是溫丞禮教給她的呢,他自己倒先心軟起來了。
“你說的是,是該對霍驍的人來一個大清洗,明日我就會進宮,你是要隨我一同前往還是要在這裡待著?”
徐錦寧問他:“你覺得我是在這裡待著呢,還是跟你一起去呢。”
“這裡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霍驍不敢動這裡。”
這也是溫丞禮把人安排在這裡的初衷。
萬香樓除了受夏國曆代皇帝管轄之外,誰都沒有資格去動他,這就跟寧國的軍機處一般。
徐錦寧豎起一根手指衝他搖晃:“你還是不夠了解我,越是危險的地方我越要去。”
總部可能看著溫丞禮一個人去送死。
論吵架啊,誰能比得上她?
講大道理,她更是活了兩輩子,還怕那些頑固不化的老書蟲?
“也好!”
徐錦寧問:“你們夏國皇宮跟我們寧國的比起來,哪個更豪華一些?”
溫丞禮說:“這個沒有可比性。”
徐錦寧撇撇嘴,也是,每個地方風俗不同,建築物也不同,就像他們夏國街道上的那些建築屋子大多是圓頂,燈籠也都是千奇百怪的,不像他們寧國統一都是豎圓形的紅色燈籠。
夜間,溫丞禮沒有離開難得的與徐錦寧同床共寢,而且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