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捨不得,也不願意去掐滅這朵絢麗的花。
徐錦寧聽著他這些類似於告白的話心裡樂開了花兒,比吃了蜜糖還甜,就是此刻再拿刀戳她一刀她都不會覺得疼了,“溫丞禮,你我……前世註定。”
前世姻緣,今生再續。
耳邊是溫丞禮的輕笑,不知道是笑她太傻,還是其他。
徐錦寧用力的捶一下他肩膀,“笑什麼?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這麼好的氣氛就被他笑沒了?
看在他這麼真誠的跟他示愛的份兒上就不跟他計較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徐錦寧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抱我過去休息吧?”
溫丞禮卻說:“晚膳馬上就好了,吃一些再睡吧。”
徐錦寧搖搖頭,實在是太困,她眼皮子耷拉就那麼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溫丞禮瞅著她小臉煞白,有些擔心,把她放到床上又好好給她把了脈搏,從脈象看並未有什麼蹊蹺的地方,飛鏢也沒毒,應該只是太累。
他沒有離開坐在床邊陪著他,看到宮女們端著食物過來,在他們開口之前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宮女們也很有眼力勁匆匆把飯菜放下後離開了。
一道紅色身影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喊道:“主人,那個張秦大人說什麼都不走,非得要見到長公主才是,您看……”
見溫丞禮臉色黑下來,又瞄一眼睡著的人,綽痕趕緊捂著嘴把沒說完的話憋回去,只用眼神示意。
溫丞禮點頭,幫徐錦寧把被子掖好後才離開。
張秦帶了許多禁衛軍,此刻他正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恨不得立馬衝到摘月樓去看徐錦寧到底怎麼樣了。
若不是徐錦寧之前囑託過不準驚擾到皇上,他哪裡會在這裡等啊,早就去御書房找和帝負荊請罪去了。
見溫丞禮出來,張秦急忙跑過去,焦急的問:“駙馬,長公主到底怎麼樣了,微臣聽聞在樹林裡發生了打鬥,可等微臣帶人過去卻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溫丞禮說:“公主無礙,只是有些太累已經睡著了,張大人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
“公主真的沒事啊?”張秦鬆口氣,卻又有些不太信。
“怎麼?你很希望公主有事?”
張秦嚇得急忙揮手:“不敢不敢,公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徐錦晟的事……還請長公主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啊,我們的確沒有注意到那兒還有一條通往寧都外的通道,著實是……是意外啊。”
原來真正的目的是這個,溫丞禮道:“大人儘管把這件事交予公主解決,相信皇上那邊不會太過怪罪大人的。”
“那就勞煩駙馬和公主了,既然公主已經休息,那微臣就不多做打擾了,這便告辭。”
溫丞禮點點頭,拱手作揖:“不送!”
張秦趕忙帶著他的那些人離開,有徐錦寧和溫丞保障這件事應該怪罪不到他頭上了。
摘月樓外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倚在柱子上的綽痕打個哈欠,口齒不清的問:“主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啊?是要去找霍娉婷他們麼?還有你跟徐錦寧說的那個計劃是什麼?需要我做什麼麼?”
溫丞禮說:“需要你做的事情太多了,你先去找霍娉婷把這封信交給她。”
“啊?好,我這就去。”
拿過書信,綽痕一溜煙兒的跑沒了。
溫丞禮站在院子裡抬頭望月,徐錦寧與聶白後半段的話他幾乎都聽到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他們口中‘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這背後原因肯定不簡單。
看徐錦寧的反應應該知道‘那人’‘他’指的又是誰,徐錦寧與聶白二人不過見過兩次面,為什麼他們會有共同的話題呢?
還有那瓷瓶,又是什麼東西?
徐錦寧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溫丞禮越想心裡越發煩躁,聶白的出現,把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說不定,聶白就是想擾亂他的心神,他忽然有些後悔放他離開。
“下一次,絕不繞過你,聶白,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