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打鳴的雞兒也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床上的二人卻依舊沒有動靜。
管家在外面等候許久也不見徐錦寧吩咐叫人來洗漱裝扮,正想去敲門,又記起駙馬也不在房間裡,說不定二人此刻……
管家笑了笑,吩咐人羨下去,等公主醒了再說。
溫丞禮緩緩地睜開眼睛,準備起之際,卻發現懷裡有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只露出頭頂,剛一動彈就聽到懷裡的人嚶嚀一聲。
溫丞禮驀地想起昨日之事頓時惱怒起自己來,他怎麼這麼糊塗?
徐錦寧光滑的腿忽的碰了一下他的身體,溫丞禮的背脊立刻緊繃起來,腦海裡都是徐錦寧嬌羞、臉紅的誘人模樣,那一聲聲細膩的呻吟像一根羽毛一樣重重的抓在他心上。
徐錦寧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下,她迷濛的掙開眼睛,想動,卻被另一個人抱的緊緊的,身體傳來陌生的疼痛感,就像是被馬車來回碾壓了幾十遍一樣,她痛苦的呻吟一聲,抬頭看向溫丞禮,烏黑的瞳孔居然多了幾分可憐和委屈。
溫丞禮尷尬的咳一聲,柔聲問:“可……可有不適的地方?”
徐錦寧就怔怔的盯著他看,彷彿還沒睡醒沉浸在夢中一般,她忽而抬手捏了一下溫丞禮的雙頰,“你是真的麼?”
她怎麼感覺跟在做夢一樣,他們居然洞房了?
遲來了兩年的洞房?
想想都覺得有些可笑了,但她又希望是真的。
昨日從慕青黎那兒聽說溫丞禮在冷宮過的那些日子,她真的是心疼壞了,也想過會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去保護他,讓他幸福,沒想到剛回到府上就被溫丞禮……
徐錦寧臉上爬起兩朵紅雲,她迅速收回手背對著溫丞禮,實在是不好意思,她臉皮本來挺厚的,怎麼現在反而有些不敢面對溫丞禮了?
“公主?”
徐錦寧眉頭微擰,回頭嗔怒的瞅著他:“你叫我什麼?”
溫丞禮唇角上揚:“寧兒!”
“這才對嘛!”
溫丞禮輕輕的將人抱到懷裡,在她脖頸邊落下一吻:“怪我麼?”
徐錦寧疑惑道:“怪你什麼?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夫妻啊,做……做這些也是情理之中,再,再說了,我,你……”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一聲嘆息後閉上眼睛,她倒是想聽聽溫丞禮的想法。
耳邊傳來溫丞禮輕笑的聲音,徐錦寧的臉更紅了。
溫丞禮說:“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徐錦寧故意說道:“不知!”
溫丞禮又笑了一聲,他起身拿過外衫穿上準備起床。
背後驀地一涼,徐錦寧快速轉身卻因動作太大傷到身體,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怎麼樣?沒事吧?”溫丞禮眉宇間盡是擔憂,看到她脖頸那些曖昧的痕跡,當下耳尖就紅了起來,手懸在半空中伸出去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徐錦寧怒道:“你做什麼去?領褲子就跑?”
溫丞禮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安撫她:“我去給寧兒準備些藥膏,還是說寧兒想今日都在床上度過?”
徐錦寧臉刷的紅成了番茄,趕忙把被子蓋在身上,“那你……快去快回,別,別讓別人知道了。”
溫丞禮乾咳一聲,幫她把新衣服拿過來,“被子蓋好彆著涼了,我去讓人給你準備熱水,順便給你準備一些熱粥。”
徐錦寧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顆腦袋衝他小雞逐米似的點頭,實在是乖巧,難得的聽話。
直到溫丞禮把門關上,腳步聲遠了,徐錦寧鬆口氣卻又覺得欣喜,她跟溫丞禮這下也有夫妻之實了,他們二人已經是真真切切的夫妻,再也不是假裝的,心裡沒來由的有些高興呢。
前世她府上面首雖多,卻從沒有跟任何男子發生過這種關係,最多也就是讓那漂亮面首脫了衣服舞劍書畫之類的。
而且前世她也不知道溫丞禮是裝的小太監,否則她早就把人拐到床上了。
“你個蠢貨,你忘了上輩子徐芳菲是頂著孕肚來跟你炫耀的?奇怪,若前世溫丞禮始終對我如一,為什麼會跟徐芳菲有孩子呢?”
他們成婚也有兩年多,溫丞禮從來沒有對她有過這等關係,若不是昨夜溫丞禮被下了藥估計他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