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江城客棧,房間裡烏漆嘛黑的,徐錦寧、溫丞禮二人躲在房間的櫃子裡,剛一入夜便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了他們的房間,看著那黑衣人拿著刀在床上刺來刺去,他們發現床上無人後,又在房間裡搜尋了一番。
櫃子裡的溫度在慢慢的上升,徐錦寧掰開溫丞禮的手,輕淺的呼吸著,她回頭看了一眼溫丞禮,見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袖子裡的銀針已經滑到指尖,溫丞禮屏住呼吸警惕的看著外面越來越靠近的人。
徐錦寧看著他們逼近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就在那兩個人快要開啟櫃門的時候,兩根銀針‘嗖’同時從櫃門的縫隙中直射向那兩人的眉心,那兩人幾乎沒有任何準備的倒地身亡。
徐錦寧送了口氣,正準備出去,又被溫丞禮拉住,他指著門口的晃動的人影,很明顯,外面還有刺客。
徐錦寧小聲的說道:“你這招請君入甕用的真不錯。”
他們都知道寧都那群人不會讓他們輕易回去,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殺手,若不是有紅影衛以及溫丞禮的那些暗衛幫襯著,他們很難活著從匯江城走出去。
溫丞禮的暗衛此刻正躲在暗處盯著客棧的一舉一動,裡面已經被紅影衛包圍,聽到敲門聲,徐錦寧可算是鬆口氣了,“應該是解決了,我們出去吧。”
溫丞禮小心的開啟櫃門,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他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兩人脖子邊上都有一個黑蠍子的紋身,聶白的人?
門被開啟,許久不見的豐禹和綽痕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後頭跟著幾個紅影衛,見徐錦寧二人無事,豐禹才衝著那紅影衛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豐禹上前說道:“外面應該十三具屍體,加上這兩個,今天晚上一共收穫了十五名刺客。”
“他們身上都有這種蠍子紋身麼?”溫丞禮掀開那屍體,問向豐禹和綽痕。
綽痕點點頭:“查了,都有,還有這種鈴鐺,但奇怪的是這鈴鐺居然沒有聲音,是個啞鈴。”
溫丞禮接過那鈴鐺,發現裡面放著的不是鐵質的鈴鐺心,而是一顆黑色的藥丸,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兩具屍體,發現他們體內都有一種毒。
“這鈴鐺裝著的應該是什麼解藥,看來這群人是被毒藥牽制住的殺手,專門聽令於給他們解藥的人。”
徐錦寧打了個哈欠,坐在一邊揉著腿,在櫃子裡蹲了那麼長時間腿都蹲麻了,“可以猜出是誰的人麼?”
綽痕問:“難道是聶白的人?”
“他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我們了?還是為了報那天晚上的仇?”徐錦寧好笑的說。
溫丞禮想了想,肯定的說:“他們不是聶白的人,若是沒猜錯應該是霍驍或者霍娉婷的人,知道為什麼聶白比霍驍他們更可怕麼?”
徐錦寧倒杯茶放到嘴邊喝一口,搖搖頭:“難道這人還會三頭六臂?”
溫丞禮說:“人心,他最會收買人心,不必用這些下三濫的下毒手法也能讓那些人為他死心塌地的賣命,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光憑一張嘴就可以攪動風雲,這樣的人的確可怕。”豐禹還沒有見過聶白,但從他們口裡也不止一次兩次聽到這個名字,可見他們對聶白這人忌憚:“既然不是聶白的人,那會是誰的?”
“宮裡可有什麼訊息?”徐錦寧轉而問豐禹。
豐禹正要說話呢,外面又有吵鬧聲,徐錦寧衝著門口揚揚下巴:“去看看怎麼回事?”
豐禹還沒走出去,就見兩個紅影衛把柳承元那一夥人捆了送到樓上來了。
看到徐錦寧他們,柳承元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公主、駙馬,是我,我是柳承元啊。”
徐錦寧半張著嘴驚訝的看著這兩人,倒是把他們兩給忘記了,瞥了一眼溫丞禮,他的臉色果然黑下來了,他就這麼不待見柳承元啊?
“柳世子怎麼會在這裡啊?”溫丞禮面無表情地問。
柳承元急忙道:“寧都出事了,在下是特地來這裡找尋公主和駙馬的,太子,太子殿下出了大事了。”
徐錦寧衝豐禹揚揚下巴。“先把他們放開吧。”
柳承元趕忙叩謝,他剛要走向徐錦寧,就見溫丞禮黑著臉站在一邊,尷尬的衝他作了揖,這才開口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公主和駙馬,我們真是太幸運了。”
“你說宮裡出事了,昭兒怎麼了?”徐錦寧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溫丞禮的臉色。
寧都策劃的事情她並非全都告訴了溫丞禮,也有一小部分是隱瞞他的,不過徐錦昭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對他不必隱瞞。
柳承元把宮裡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說到徐錦昭的事情語氣非常急促,有種恨不得立馬就帶著徐錦寧回到寧都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