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知那刺客一直都守在徐錦寧身邊嚇得好幾天沒睡好,下令將徐錦寧、徐錦昭身邊所有人都調查一遍,臨清也不幸被關起來,任由徐錦昭怎麼說都沒有用,和帝、皇后貼了新的要調查他們身邊的人。
華玉在得到風聲之後第一時間逃走,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是禁衛軍將片雲山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
那幾個刺客的屍身直接被和帝下令扔到山裡餵了豺狼。
溫丞禮渾身是血的模樣是把大家都嚇壞了,但他身上大多也都是皮外傷,最為嚴重致命的是心口那兒劍傷,若是當時再深入幾分,他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這幾天,徐錦寧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還跟他開起了玩笑:“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我們參加狩獵,你受傷的事?”
溫丞禮頷首一笑,“記憶深刻,如何能忘。”
他還記得當時徐錦寧強逼著他喝下了那碗黑不溜秋的粥,那可真是他喝過的最難喝的粥了,“公主莫不是又煮了一碗一模一樣的吧?”
他特地加強了‘一模一樣’幾個字。
徐錦寧盯著他半晌兒,冷不丁的笑出來:“本宮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為了不讓你的傷勢加重,本宮可是一忍再忍呢。”
“那就多謝公主繞過丞禮一命了!”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偏偏有人不適時的撞開門,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皇姐、姐夫,出大事了。”
徐錦昭臉色紅著,像是剛跟誰吵過一架似的。
徐錦寧起身扶著他,“出什麼大事了,這麼毛毛躁躁的。”
“因為臨清身份造假,父皇和母后將他當成了敵國奸細,要在三日後對他行刑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臨清年紀比徐錦恆還要小上一歲,他是把臨清當成自己的弟弟來看待,壓根兒就沒把他當過奴才,他們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他深知臨清的單純和無辜,若是平白遭此劫難,實在是令人心疼。
“徐錦晟應該也知道臨清的身份,若是我沒猜錯,今天晚上他就會有行動。昭兒,你莫慌,臨清不會死的。”溫丞禮安慰道。
臨清是他們救下的一個小奴隸,但他的身份還有待考究,徐錦寧之所以將他安排在徐錦昭身邊,一來是隱藏他的身份,二來便是想要查清他到底有什麼秘密,這次他平白無故遭此橫禍也是因華菱而起。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總歸不能要了臨清一條命。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可這件事可大可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聽說臨清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了,我去求過大皇兄,大皇兄也沒辦法,是母后嚴令要懲治,這次幕後說什麼都不會繞過臨清了。”
“母后那邊自有我去說道,你要穩住性子,你越是關心臨清越讓母后懷疑他的身份。”徐錦寧轉身衝著門口叫道:“豐禹何在?”
門外一道白影走了出來,行了禮,道:“公主找我何事?”
“你立刻去傳我旨意將臨清帶到我面前來,若是有人阻攔就拿出這令牌。”徐錦寧拿過腰間的令牌遞給他,“若是還有人執意要攔,那此人便很有可能是刺客的同黨,就地格殺。”
“是!”
徐錦寧很少動用自己的令牌,這次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如果還有人不認公主令,那這人便對她、甚至對寧國有不忠、謀逆的嫌疑,她絕不姑息。
徐錦昭安心不少,激動道:“那我跟豐禹一起去,名義上我才是他的主子呢。”
徐錦寧揮揮手,“去吧,小心些,莫要讓徐錦晟的人有機會套你口供。”
“我心中有數,皇姐放心。”
門關上,徐錦寧端起旁邊的湯碗小心攪拌著,“也是我考慮不周,明知道華菱華玉兩姐妹有問題,卻還是要把她們留在身邊,以至於造了今日的禍患。”
“公主又不是神仙,怎可預料未來之事?既然他們能夠明目張膽的在片雲山動手,就說明他們是有備而來,並且得知公主的行蹤軌跡,亦可說明我們身邊還有他們的眼線。”
“看來咱們每一步都小心一些,在外面咱們還是要裝的跟以前一樣了。”
溫丞禮撩開肩膀上的頭髮,聲音冷淡道:“現在、跟以前有何不一樣麼?”
徐錦寧忍不住的在心裡把他誇讚了一遍,先一刻鐘他還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下一刻就能變得如此冷若冰霜,演技著實令人敬佩。
“你這入戲也太快了。”
溫丞禮莞爾,眼中透著邪氣:“公主這麼說一個傷患是不是有些太過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