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錦寧醒來便覺得頭疼欲裂,床邊坐著的人還在小心翼翼的給她吹著甜湯,像是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看到他的臉,徐錦寧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動作太大,腦袋更是發昏的難受。
溫丞禮把醒酒湯放到一邊,伸手揉著她的太陽穴:“公主昨日怎的喝那麼多酒,可是心情不好?”
“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徐錦寧倚在床邊,享受著溫丞禮的服務。
還以為他昨天不會回來,心情沉悶才喝酒的,要知道他只是回來的晚,她肯定不會喝那麼多,最多是等等他。
這傢伙,也不知道託人送個信什麼的。
“快丑時,公主以後還是不要喝那麼多酒,喝酒傷身。”
揉了一會兒,他把甜湯遞給徐錦寧:“喝一些暖暖胃吧。”
“手腳無力,你餵我。”
三日不見,溫丞禮的臉色不是很好,蒼白的很,此刻他的眉頭皺著像是有什麼化不開的心結。
溫丞禮沒有拒絕,一口一口的餵給她,“昨日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徐錦寧回憶了一下,昨天從宮裡出來剛回到府上沒多久,柳承元家的小廝便過來囂張跋扈的要讓她去看戲,結果被她讓人暴揍一頓,緊接著就是喝酒,再醒來便看到溫丞禮。
她搖搖頭,“並無異常。”
溫丞禮的眉尖兒擰的更深了,“是麼,無事便好。”
“怎麼了?我是沒事,有事的應該是你吧?”
好久沒從他臉上看到這麼凝重的表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晚上為什麼回來的那麼晚?千佛寺裡又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說疏遠了,可現在溫丞禮還坐在她床邊聽著她的話給她餵飯,說是親近,可他眼中的敷衍、冷意又是那麼重,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他。
溫丞禮左肩受傷,是偏著身子坐在床邊,徐錦寧冷不丁的一把拍在他的左肩上,溫丞禮疼的手一抖,甜湯全都撒在了床鋪上,徐錦寧一愣,看著自己的手:“我沒有用那麼大的力氣吧?”
看到他左肩的衣衫慢慢變紅,徐錦寧眼色一冷,拉住他的胳膊強行的將他拉住:“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一點小傷,你不必擔心。”
“我……我擔心什麼啊,你受傷又不是我弄得。”徐錦寧嘴硬的別過頭去。
溫丞禮道:“床鋪都溼了,我這便讓人過來收拾一下。”
不等徐錦寧發話,溫丞禮已經拿著湯碗走了。
徐錦寧鬱悶的很,起身梳洗一下後,一出門便看到溫丞禮坐在亭子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換了一套深色的衣服,看慣了他穿白衣、青衣的模樣,乍然看他穿了一身黑色長袍反而有些不習慣,是不想讓她看到肩膀上的傷?
徐錦寧走過去坐下,雙肩一抱,不悅的問:“你這傷口誰弄得?到底怎麼回事?”
“遇到一些小毛賊對方人比較多,不小心傷到的。”溫丞禮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