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昏迷好幾天還是沒有要醒了的跡象,和帝讓所有太醫全部在椒房殿待命、輪流守候著。
她的昏迷讓徐錦甯越發不安,幾乎天天都呆在椒房殿內等訊息,徐錦昭天天看書看的黑眼圈重了一圈又一圈,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溫丞禮也總說皇后只是身體太虛,睡醒就會好,可誰身體虛能睡這麼多天一點都不帶醒來的?
摘月樓裡,徐錦寧再次揉著酸脹的眼睛,昨夜又是一夜沒睡,父皇這幾天為了平息宮內謠言整個人疲憊不堪,幾乎就沒怎麼睡過覺。
“華菱,一會兒讓御膳房做些吃的給我父皇送去。”
“是,奴婢這就去。”
徐錦寧盯著華菱看一會兒,想起還留在徐錦恆府上的華玉,這段時間竟是將這個女人給忘得一乾二淨,她叫來紅影衛讓他去調查這次的流言時間是否與她有關係。
她還不清楚徐錦恆對華玉到底存的什麼心思,萬一皇兄喜歡這個女子?
看著端著湯藥的溫丞禮一本正經的走過來,徐錦寧背對著椅子,雙手往椅框上一放,讓自己的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之前有試探過那華玉的心思,毒藥她都能安然的喝下去,我也實在是想不出她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簡單。”
溫丞禮把湯藥放到一邊,用勺子不停的攪拌著,茶盤邊上放著一小碗冰鎮甜湯:“公主是不是太過多心了?”
“我要是不多心,這場戰爭也不會贏得這麼快。”
溫丞禮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淺笑道:“可現在到處都是對大皇子不利的流言蜚語,估計他這次班師回朝便要立刻遭到彈劾。”
“英雄嘛,總是要經歷諸多風雨、千萬質疑,若是不經歷風雨打壓,如何能站上那至高之位?”
“公主說的也有些道理。”覺得湯藥不熱了,他才把藥碗遞給她:“你這段時間勞神勞心的身體虧虛的厲害,喝點補藥補補吧。”
徐錦寧也正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會被和帝譴到摘月樓休息,不讓她再繼續守著皇后。
不情不願的端過那碗藥,仰頭二話不說的一口喝完,喝完之後她又快速的喝了一口旁邊的甜湯,只是嗓子眼那兒還是苦嗖嗖的。
徐錦寧苦著臉,眼尾發紅的看看向溫丞禮:“我母妃到底什麼時候醒?”
“應該就這兩天,你不必擔心。”
徐錦寧放下湯碗,又跌回椅子上:“這話你昨天便說過,可今天我母妃還是沒醒的跡象。”
父皇這段時間都蒼老了許多,明明戰勝夏國是一件很讓人高興地事情,偏偏公正、百姓都流言是徐錦恆故意設計徐錦晟,功臣反而成了罪臣。
徐錦晟是如何受傷的,她是最清楚的,她派遣的紅影衛暗中裝成了夏國士兵,故意刺傷的他,她就是不想讓寧國將士們的性命成為徐錦晟的墊腳石。
加上母妃這段時間一直昏睡,徐錦寧心理壓力也不小,已經在想辦法壓制流言,不知道那流言到底是誰散發出去的,那流言沒有要平息反而越演越兇的意思。
溫丞禮見她一臉愁容,喝了藥又滿臉苦澀的樣子,溫丞禮從懷裡拿了一點蜜餞遞給她:“皇后的狀態確實不用擔心,那……若是今天晚上還沒醒的話,再想其他的方法吧。”
皇后體內的毒的確只是致昏迷不傷及性命,他已經有了治療的方案,只是還在琢磨要如何實施,想起徐錦昭,溫丞禮決定晚上過去試試。
“好啊,若是今天晚上不醒,你……你……”
徐錦寧指著他“你”了半天也沒問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溫丞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沒想出怎麼懲罰他,壞壞的一笑,直接起身一把攬住他的腰笑道:“你就要給我親自釀一壺酒,我要這個世上最好喝、最獨一無二的酒。”
溫丞禮可算是明白了女人心眼兒小起來比針尖兒還小是什麼意思了,她什麼時候能從這個梅子酒中走出來呢?
無奈道:“公主,這世上美酒許多,你……”
何必要執著於一壺梅子酒?
溫丞禮笑著反問她:“若是皇后醒了呢?”
“若是母妃醒了,我親自服侍你三天,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而且我絕對不生氣、不反抗,充當你的小丫頭?”
徐錦寧還還沒有這麼玩過,話一說出來瞬間覺得這遊戲蠻不錯的,她還沒享受過伺候人的感覺。
溫丞禮冷不丁想起徐錦寧做的那碗粥,俊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哪裡敢讓公主自降身份,甘願為奴。”
“哈哈,賭局而已,也只有三天,還是說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