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祭大典一結束,街上又開始熱鬧起來,和帝還是下令舞獅舞龍連續三天與民同樂,江州訊息抵達寧都剛好是春日祭的第二天,在左丞相、歐陽、徐錦恆的共同力薦之下,和帝決定攻打夏國,以夏國下毒蟲謀害江州、寧都百姓,暗殺寧國使臣為由頭。
這個訊息一經透漏,整個寧都上下都被轟動,百姓們怎麼會料到春日祭後便是出兵攻打夏國呢,不過坊間謠言更偏向於攻打,都覺得攻打夏國不過是為寧國那些枉死之人討回一個公道。
“那夏國已經不止一次兩次的來我國搗亂,要不是咱們和帝宅心仁厚不跟他計較,早就出兵攻打了。”
“又是下毒又是奸細,這夏國的心思也太惡毒了,就該打一場,讓他們知道咱們寧國不是好欺負的。”
“前段時間就是長公主都被陷害,差點就被人誤會了,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夏國的狼子野心。”
“長公主真是受了委屈了。”
“不過晟王前腳剛成為主持後腳咱們就開戰,是不是有些不吉利啊。”
……
千百張口、各有分說。
徐錦寧用完早膳後倚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手裡轉動著毛筆,毛筆上的墨漬已經幹了,可見她思考時間挺長。
溫丞禮則是坐在邊上看書。
豐禹抱著劍椅子柱子邊上,眼睛閉著享受難得的休閒時光。
和帝首先下令江州集結兵馬打算直接去攻打夏國邊境,讓他們給個說法。
戰爭一觸即發。
鴿子落在溫丞禮腳邊,他把書放到桌子上,拿起鴿子,拿過綁在鴿子腿上的書信念道:“東於三城將士已集結完畢,隨時準備待命。”
溫丞禮始料未及,她居然還讓東於三城的人一起迎戰?
“哦,他們這速度還是有些慢了。”徐錦寧滿不在意的拿著毛筆沾沾墨,又開始描繪。
豐禹說:“今日早朝,皇上已經下旨讓徐錦晟帶十萬大軍掛帥出征,並且下旨各道關卡、州府一一接應,江州、襄州為主要兵力,東於三城務必要為三軍準備好糧草,設好後防。”
徐錦寧“恩”了一聲,“意料之中!”
父皇為什麼會把東於三城賜予她?
無非就是因為在其他州中,無論是兵力、財力,東於三城都是非常富庶的,父皇一直都是將她放在心尖兒上寵愛著,他把所有好東西都賞賜給她,徐錦晟那兩座小城加起來都比不上她的一座城池發達、強大。
徐錦寧邊在宣紙上畫畫邊說:“汴州趙鈺、禹州周文羽、羌州上官儀三位將領都是經歷過黃渡城之戰的優秀將領,我相信有他們的帶領這場戰役不會輸的。”
徐錦寧終於在那張宣紙上落了筆,溫丞禮看了一眼嘴角抽了一下,這是畫的什麼?
白紙上畫著一隻……小黑鳥?
像鳥也不像鳥的生物……
溫丞禮有些看不下去,拿過她手中的筆,把紙張方向轉向自己:“公主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實在是令人佩服。”
只是東於三城裡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只要他一聲令下,三城將領都無法出戰,他並不想讓寧國贏得這麼輕鬆,也不想讓夏國輸得太慘,畢竟夏國才是他的國家,龍武軍雖隸屬霍驍管轄,但終歸是夏國的將士。
溫丞禮三兩下的便圖紙上那四不像畫成了一朵墨菊,徐錦寧衝他拋去了讚賞的目光,拿過那畫作欣賞著,正準備拿起酒杯喝酒,撇到腰間掛著的白玉釦子,現在女子禁足令已經結束了,她也可以出門,是時候去琳妃墓檢視一下真相呢。
這件事她並沒有打算讓溫丞禮知道。
“丞禮下午是否要進宮去看看臨清的臉?”
溫丞禮點點頭,“那藥膏不能長時間塗在臉上,過七日便要更換一次,我需要再去宮裡給殿下示範一下過程。”
因為藥膏不是很好調製,溫丞禮前後兩次進宮都是藉口給徐錦昭示範,實則還是在暗中調查青兒的下落。
他可以確定母妃還在寧國皇宮,只是不知道被德妃藏在哪裡。
“去的時候順便去母妃那兒給我帶些糕點,本宮有些嘴饞了。”
讓溫丞禮在宮裡多呆一會兒也是好的,只要能拖延時間就行。
“除此之外,公主可還有其他的吩咐?”溫丞禮問。
“暫時沒有,就這樣吧。”
中午用膳之後,溫丞禮便進了宮,徐錦寧則是帶著豐禹一同前往了琳妃墓。
溫丞禮為自己疏遠她找的藉口徐錦寧已經盡信,並沒有讓人再繼續跟蹤他。
再次來到琳妃墓前,又是一幅熟悉的場景,只是那燒烤著的兔子變成了養肉,肇寒似乎特別選坐在琳妃墓前面的亭子裡烤肉喝酒,看到她又來了,肇寒只覺得頭疼,這是她這次並沒有帶上溫丞禮一起,跟在她身邊的男子又變了一個戴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