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晟的人一大早的便抵達寧都城門,從城門開始焚燒著白血枯藤,一直到宮殿門口,一個上午時間,整個寧都城上方都漂浮著那難聞的氣味兒,起初,那些百姓們還以為那焚燒的是紫藤,一個個嚇得哭天喊地叫爹叫孃的,直到那侍衛說這是白血枯藤,治療蟲患的,那些人才如夢初醒。
幾乎是看著徐錦晟的人挨家挨戶的人送草藥焚燒,百姓們一時間對徐錦晟好評如潮,都跪地叩謝著徐錦晟的恩德,有人誇讚徐錦晟,便有人辱罵徐錦寧,覺得徐錦寧實在是惡毒透頂,居然用那假的毒草去禍害百姓,害死了多少無辜之人啊。
額木齊等人也有跟著一同前來寧都,他們從小便是在南疆那種小地方長大,一直被巫國壓榨著,之前他們便覺得江州已然是人間天堂,那兒風景優美、土地肥沃,百姓們生活的也都令人羨慕,可來到寧都,他們才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大國之都,這裡比江州更加繁華、更令人嚮往。
一路被人讚頌著回到皇宮,第一件事就是去給和帝請安,稟報著這一路發生的事情,百姓們稱讚徐錦晟的事情短短一上午已經傳到宮裡,百官們對徐錦晟也是讚賞有加。
比起徐錦寧剛到寧都城門口就被帶到宮裡,不知風光多少倍。
徐錦晟得了和帝許多的賞賜,礙於百姓們的悠悠眾口,和帝直接一道聖旨封他為晟王,並賜予一座新的晟王府,黃金千兩,更是將南方兩座城池直接封賞給他,這可是連徐錦恆都沒有的殊榮,徐錦恆也不過是個恆王外加一座府邸罷了。
叩謝完和帝后,徐錦晟便直接去了德妃宮內。
“許久不見母妃,兒臣真是想念的緊呢。”徐錦晟跪在地上,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思親之情。
德妃急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在外許久苦了你了,那老郡王可有刁難過你?”
江祁的死,肯定讓老郡王恨之入骨的,瞧瞧這孩子都瘦了一圈了。
徐錦晟笑道:“起初還是冷眼相對的,不過後來倒也還算客氣,兒子聽聞徐錦寧那邊出事了,城內到處都流傳著她禍害百姓的流言,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她用假的毒草欺騙百姓,害死了不少人,儘管現在左丞相和徐錦恆都在調查,不過這好幾天過去了,也沒見有什麼證據,這次徐錦寧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徐錦晟奸計得逞心下極為暢快,當然不會有人知道這是他的傑作了,那聶白做事還是挺靠譜的嘛,還好那群人沒有失手,起初他還擔心徐錦寧的紅影衛武功高強,無法得逞,如今看來也只是浪得虛名罷了,只要徐錦寧過的不好就行了。
“徐錦寧有此劫難也是她咎由自取。”徐錦晟笑道,想起之前老郡王對她的態度,他又不免疑惑:“母妃,那徐錦寧與江州老郡王之間可有什麼其他的牽連?為何這次,老郡王單單是對我帶有敵意,而對徐錦寧卻是恭敬有加,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可能因為她是長公主,和帝的心頭肉吧。”德妃說。
“不盡然,那老郡王也不是個趨炎附勢之人,那態度也不像是對長公主的恭敬,反而像是對恩人的那種。”
徐錦晟不記得徐錦寧對江州有過什麼恩情,可那老郡王是恨不得把徐錦寧當成菩薩供養著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哦?還有這等事?”德妃想了想,“或許跟之前江州叛亂有關呢?你還記得當時江州有難,溫丞禮被劫持之後為江州出謀劃策過,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溫丞禮麼?呵呵,兒臣或許知道了,我會去調查清楚。”
德妃嘆息道:“只可惜至此左丞相不站在我們這邊,也不知道徐錦寧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這麼好的機會除掉她,他卻偏偏不願。”
“母妃,兒臣這次回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徐錦晟頓了一會兒,喝口茶道:“想辦法混入軍機處。”
“軍機處?”
軍機處乃是寧國最為神秘的地方,目前外人也就只有徐錦恆和溫丞禮可以踏入,可不好混進去啊。
“我必須要得到軍機處裡的一樣東西,兒臣就不跟您多說了,還有其他的是親要等著我去做,等下次兒臣再進宮來陪您。”
“若不然晚上用完膳再離去吧!”德妃很是不捨。
“改日吧,今日的確是抽不開身。”
額木齊他們還等著他去安排,他還需要造出更多不利於徐錦寧的謠言,這次必須要讓徐錦寧死無葬身之地才行,那左丞相行事不定,竟還要幫助徐錦寧開脫罪名,這怎麼能行?
德妃雖然不捨,確也沒有辦法,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總不能耽擱兒子完成大業啊。
告別了德妃,徐錦晟便立即離開皇宮回到了府邸。
額木齊等人已經在他的吩咐下安排在府邸別院裡,見徐錦晟回來了,急忙上前去迎接。
“殿下,我們已經抵達寧都,現在可否讓我見見臨清?我的確有許多問題要問他,這一路……”
“這一路舟車勞頓,先生還是先休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百姓們現在對我們很是愛戴,我們得乘勝追擊才是。”徐錦晟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臨清……”接觸到徐錦晟那駭人的目光,額木齊只好把沒說完的話嚥下去,已經跟著回到寧都,也不差這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