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溫丞禮的加入,這場家宴更加完整,和帝親自讓人去準備了他們愛吃的膳食,還讓人準備了歌舞表演,大家一邊吃一邊玩兒,場面還算是融洽,皇后自是真的捨不得讓和帝一人受冷落,戰戰兢兢的,又親自去廚房把和帝愛吃的燻蒸鵝拿出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飯,溫丞禮來的比較晚自罰了三杯,然後就聽著和帝唸叨著徐錦寧三人,還讓他與徐錦寧儘快生個孩子,一說到這個,皇后立馬就跟和帝站在同一陣營,兩人一起催促著,把徐錦寧、溫丞禮二人搞得滿臉通紅。
晚飯後,一行人又在御花園走了一圈,賞月談天,一直到深夜徐錦寧才隨著溫丞禮一起回了府。
徐錦寧被禁足摘月樓的這幾天,誰都不好過,和帝也不敢去見皇后,只得暗中讓人打探皇后情況,知道她賭氣不吃飯也是無可奈何地很,恨不得趕緊過來勸說勸說,可他畢竟也是一國皇帝這事兒傳出去也不太好聽,明著暗著也做了不少事。
這次若不是和帝授意軍機處歐陽出來作證,怕是那幾具屍體也不足以證明徐錦寧就是被陷害的,她的清白是有了,可對百姓們還少一個交代。
還是要儘快的查出兇手,這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本身徐錦寧也沒有什麼錯。
和帝又怎可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名聲被這麼敗壞,暗地裡也讓人去四處散播徐錦寧出遊這幾個月做的好事,除惡吏、殺貪官,為救皇子深入青鹿山找尋草藥,種種事蹟都已經傳遍了整個寧都城。
一時間,寧都城內對徐錦寧的言論是褒貶不一,但流言畢竟只是流言,總得有過去的一天。
徐錦寧回到府上,久違的坐在院子裡賞花看鳥,在聽聽溫丞禮彈琴,豐禹舞劍,嘖嘖嘖,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豐禹的劍術跟溫丞禮不相上下,差就差在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到俊朗容顏,徐錦寧也不嫌棄,喝著酒,眼神兒不是往溫丞禮那兒瞟、就是盯在豐禹身上。
府上面首們得知徐錦寧回來了,也有爭相著過來美其名曰請安,實際過來探情況的,徐錦寧還聽說府上有兩個面首因她被囚,覺得她可能失勢了,找了藉口回老家去了,在她看來,還不是怕引火燒身嘛。
不過也無所謂,府上面首三千,徐錦寧也只想要溫丞禮一個。
曲子終了,劍舞停下,溫丞禮起身給豐禹遞了塊手帕,豐禹道了謝。
徐錦寧拍拍手,“賞心悅目、悅耳動聽。”
“公主這次死裡逃生,多虧豐禹在外周旋,不辭勞苦的將那屍體帶了回來。”溫丞禮坐到徐錦寧面前說道。
豐禹拱拱手,“這是屬下應盡的職責。”
徐錦寧:“有功就要賞,這次你們都跟著受了委屈了,本宮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完,便讓人去準備酒席,晚上準備來個不醉不歸。
“公主,額木齊目前也在寧都,現在就在四皇子府內。”豐禹說。
徐錦寧手託著下巴,撩起溫丞禮的一縷頭髮放在手心把玩這:“徐錦晟這次算是大獲全勝,名聲、官位都有了,還獲得了兩座城池,除了我,他便是寧都內最有地位的皇子了。”
就連徐錦恆都沒有的殊榮呢,徐錦晟這步棋走的真是妙及。
溫丞禮:“這次他沒有成功的陷害公主,之後還不知要出什麼招數。”
“我到想看看這次他想用誰來當替罪羊,江州那個刺客身份還是沒有查明麼?”徐錦寧看向豐禹。
豐禹:“那刺客乃是巫國之人無疑。”
“把這個訊息告訴大皇兄,讓他小心提防巫國之人,徐錦晟那邊還要盯著,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刻來通知我。”
豐禹抱拳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徐錦寧“恩”了一聲,然後眸子轉向了溫丞禮:“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聶白派人暗殺的紅影衛吧?”
溫丞禮點頭說“是!”
“這個聶白究竟想做什麼?按照他的手段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難不成他是想警告我?”
徐錦寧想,這次她剛到寧都就被帶到摘月樓與外面隔絕訊息,若是沒有那幾具屍體那她這次真的很難逃出生天,既然聶白想要置她於死地,又為何會讓那屍體存留,撒一點化屍粉一了百了,不是很好?
她甚至這次都不能翻身,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除了嚇唬、恐嚇她之外,徐錦寧想不出還有其他的手段。
蕭颯乃是禁衛軍統領,之前出遊一直都是他在保護,回了寧都自然是要去復職,也不可能天天呆在她身邊,她現在手上能用的人只有豐禹,但豐禹一個人畢竟能力有限,一時間也不能分身去做那麼多事。
“聶白做事全憑心情,誰也不能左右他,與其說是警告公主,倒不如說是警告徐錦晟。”溫丞禮說。
“何解?”
“聶白雖然是受霍驍所請出山對付我,但到現在他也不敢以真面目出現在我面前,只能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他與徐錦晟合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他從來不服任何人,這次換草藥事件應該也是徐錦晟的合作條件,聶白又怎麼會讓他如意?聽他差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