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在摘月樓一直待到正午時分,皇后身邊的嬤嬤過來傳召他們過去用膳,她們前腳剛到那兒,後腳溫丞禮和徐錦昭二人也來了,身後赫然還跟著徐錦恆。
溫丞禮與徐錦恆二人洽淡甚歡,兩人也不知道談論到什麼了,都是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搞得徐錦寧心裡反而有些不舒坦,可不能讓他們二人走的這麼近,萬一溫丞禮利用徐錦恆竊取寧國邊境圖那該如何?
皇后一看到徐錦寧立馬露出慈愛的笑意,“難得今天咱們一家子能聚在一起吃頓飯,快來坐下!”
和帝也是一臉和善的笑意,斂去了帝王的架子,變成了一個和善親人的父親,看到徐錦恆也來了,衝他笑笑:“錦恆近日練兵如何,天氣冷也要注意身體,適當的給將士們休息休息!”
徐錦恆拱手道:“是,兒臣遵旨!”
皇后卻是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徐錦恆一個眼神,只顧著拉徐錦寧和徐錦昭姐弟兩個了,兩姐弟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邊,溫丞禮自然是坐在徐錦寧邊上的。
桌子上各式各樣的美食,都是宮廷御廚精良製作出來的,每一樣都那麼精緻好看,那麼的讓人垂涎欲滴。
飯桌上,皇后拉著徐錦寧的手說道:“聽欽天監說這段時間還會下大雪,你們就在府上好好待著哪也別去,免得凍壞了,要是府上缺什麼直接跟母妃說,母妃給你們安置!”
徐錦寧淺笑著,“什麼都不缺!”
她的公主府什麼稀世珍寶沒有,怕是她府上許多珍寶連宮裡都沒有呢。
徐錦寧富可敵國,幾乎可以算是佔據了整個寧國三分之一的天下,如此富庶哪裡還用得著宮裡的東西。
和帝看向溫丞禮,“只要你們夫妻和睦,便是我寧國之福,趕緊的給朕生個小皇子小公主什麼,朕想那一天可想了許久了!”
徐錦寧面露尷尬,“父皇,您說什麼呢,最近駙馬都是挑燈夜讀,你瞧瞧他黑眼圈重的,咱們哪裡還有時間去想別的啊,既然已成家,自然是要立業的!”
“公主說的有理,此事不急!”溫丞禮耳尖微紅!
也難怪徐錦寧只有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進宮了,每次進宮都要問這樣的問題這誰招架的住。
“你們這些孩子啊,就是覺得自己還小不著急,可把我們做父母的給急壞了!”
徐錦昭塞了一口肉,一邊嚼著一邊說道:“姐姐姐夫不著急,我們都快急死了,宮裡許久都沒有小娃娃的聲音了呢!若不然你們就住在宮裡,也省的天冷你們來回跑,剛好姐夫還能教教我藥理方面的問題呢!”
徐錦昭想到溫丞禮能每天都在宮裡教他那些草藥毒蟲之類的就掩飾不住興奮,把嘴裡的肉嚥進去,又喝了一口茶水才說:“父皇母后,你們覺得呢!”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若不然就住在宮裡吧,反正摘月樓常常都有人打掃,一如你未出宮的模樣。”皇后自然也是巴不得徐錦寧他們能夠住在宮裡,天天陪她左右的。
人老了,誰人不希望自己的兒孫留在身邊呢!
“這怎麼能行呢,女兒畢竟已經出嫁了,公主府還有那麼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呢,東於三成、南郡五城最近都要來女兒的長公主府提交近一年的關稅情況,女兒怎可大意呢,駙馬也要協助女兒,怕是繞不出那麼多時間來!”
說道這個,就見和帝長嘆口氣,“北境如今大雪封路鬧了雪災,許多百姓流離失所凍死的凍死,餓死的餓死,雖說已經讓劉世浪去賑災,但現在也沒什麼訊息,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了!”
“北境雪災,錦寧倒是聽說那邊大雪一直下個不停,沒想到已經這麼嚴重了!光是劉大人去賑災怕是穩不住北境之人,北境人素來有勇猛蠻士之稱,雖說他們早已經臣服於我們寧國,但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流浪蠻夫時不時的鬧出一些動靜!”
和帝又道:“這也是朕擔心的地方,劉世浪好歹也是北境之人多少對北境有些熟悉,就是他文官怕是鎮不住場子,今年雪災又來勢洶洶,著實令人頭疼!”
徐錦寧瞧見眉頭同樣緊皺著的徐錦恆笑道,“父皇,錦寧倒是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哦,說來聽聽!”
徐錦寧盯著坐在對面的徐錦恆笑道,“大皇兄英勇善戰,在北境也曾呆過一兩年雖然對那邊的熟悉程度沒有劉大人來的熟悉,但他好歹是我寧國大皇子,讓他去賑災是最合適不過的!”
徐錦恆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推薦自己,急忙道:“我雖在北境呆過,但賑災一事責任重大,萬萬不可兒戲!”
徐錦寧笑道:“自然不是兒戲,推薦大皇兄去一來是因為你武功高強可以威嚇那些邊境蠻夫,二來可顯示我寧國對北境人民的關心和注重,你身為皇子卻不顧嚴寒前往賑災,這才能顯示出我大寧國的氣度!”
和帝一聽覺得徐錦寧說的非常有道理,北境一向不太服他們,雖然他們不敢發動戰亂,但時不時的傳來一些小規模的動.亂也是讓人頭疼,偏偏北境人民也是他寧國的子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活活凍死。
“丞禮覺得如何?”和帝看向溫丞禮。
溫丞禮也是一愣,“長公主說的有理,大皇子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皇后在一旁倒是有些不太樂意,只是給徐錦昭倒了杯熱茶:“若是覺得自己無能,倒也不必勉強!”
徐錦恆放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既是賑災救人,那兒臣自然是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