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長楓府內!
府內宴席正盛,老郡王難得出了王府來敘曾經舊人,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所謂的接風宴各有不同,其他地方的小州府都覺得她徐錦寧是個以色取人的人,不是找一些漂亮的男倌舞姬,就是一些好看的美男圖,各色各樣,層出不窮,只是沒有一個是合她心意的。
沒有一個像江州老郡王這般跟她們一起喝酒談論正事,說到襄州之變,老郡王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分析裡面的權衡利弊,也有說道夏國的野心。
徐錦昭聽的都在打瞌睡了!
徐錦寧舉起酒杯道:“饒是老郡王身處江州,依然能夠了解各地形式,錦寧佩服!”
這老郡王雖然年紀大了,頭髮花白,但寧都從來沒有質疑過他的能力。
徐錦寧瞥向站在一邊的豐禹,說:“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老郡王給你們提出的可都是寶貴的建議和經歷,你們還不快敬老郡王一杯?”
話雖然是跟豐禹、蕭颯兩個人說的,可目光卻一直都盯在豐禹身上。
從老郡王進府開始,豐禹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轉移過。
別人不知,徐錦寧、溫丞禮二人可是心知肚明的。
豐禹拿著酒杯的手有些發抖,敬愛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移開過老郡王的臉,他壓低了嗓子,儘量不讓人聽出他的哽咽:“多謝老郡王,受教了!”
江祁乃是老郡王的老來子,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聽聞江祁死訊的時候他的頭髮花白的更厲害,人也老的厲害,離開江州之前的父親還是目光炯炯、神清氣爽的,可現在他的目光雖然也是那麼亮,但總藏著一些道不明的傷痛。
豐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心裡愧疚之意只增不減。
老郡王多看了豐禹一眼,就是覺得這人的身形跟他的兒子江祁很相似,對他的好感也多了幾分:“客氣了,這都是身為臣子應該做的事情。”
蕭颯說:“那依老郡王看,我們要如何防禦夏國的下一步行動,夏國那邊……”
老郡王手一揮打斷了他要說的話:“自從江州內亂之後,本王也一直在調查隱藏在江州的奸細,畢竟不能讓舊事再度重演,江州經不起第二次折騰的。”
“那老郡王可有什麼其他的發現?”溫丞禮關心的問。
他也有安插不少人在江州,就是老郡王今天帶來的幾個護衛中都有他的人,他也沒收到江州據點被端的訊息,老郡王應該是沒有查到他佈置的人。
“說來慚愧有抓到幾個,不過那些人都是死士,剛抓到還沒整清楚關係鏈他們就自殺身亡了。”
“賊人狡猾,這也不是郡王的錯。”徐錦寧安慰著。
“長公主深明大義,本王……”
“今日皇姐來了,怎的也不知會弟弟一聲,弟弟有失遠迎還請皇姐恕罪。”
門外響起了徐錦晟的聲音。
徐錦寧不滿的嘀咕著:“還真是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也不知徐幾聲這段時間是不是在變聲期,怎的覺得他聲音這麼難聽了呢?
沒一會兒,就見徐錦晟跨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些侍女,每個侍女手上都拿著食盒。
徐錦晟錦衣華服,打扮的精神奕奕,滿面光華的:“皇姐,駙馬,太子弟弟也來了?”
看到徐錦昭,他一副驚訝的樣子。
徐錦昭起身向他彎腰拱手:“四皇兄,許久不見了。”
“我原以為父皇只是讓皇姐和姐夫一起來呢,不曾想到父皇居然捨得讓你也一起。”
徐錦晟很自覺地坐在徐錦昭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是心疼的說道:“這一路太子舟車勞頓也是辛苦了,瞧瞧這都瘦了。”
徐錦寧差點要為這精湛的演技拍手叫好了“四皇弟,你來江州許久可有聽聞什麼其他的?”
徐錦晟笑道:“皇姐這一路所做之事廣為流傳,您為寧國百姓所為著實令人敬佩。”他舉起桌子上的酒水,“來,皇姐,我敬您和姐夫一杯!”
徐錦寧實在是不想跟這種虛偽至極的人說話,她連胳膊都懶得抬一下,酒杯在手愣是半天沒動一下。
江老郡王也是看不慣他,因為他是徐芳菲的親弟弟,江祁之死與他們脫不了干係,故而從徐錦晟抵達江州開始他就一直沒有見過他,每次徐錦晟上門了,他都是藉口身體不適或者不在府內推脫,自己也不去見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