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等人在江上游了七天,將周圍這一度風光全都瀏覽了一遍,他們沒有提前通知江州他們抵達的時間,風景好看,徐錦寧這些天的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似乎將襄州之變忘卻了腦後,可那些因她而死的那些人她始終記在腦海。
這些人名都是要找他們夏國一一討回來的。
江州客棧裡,豐禹帶著面具坐在二樓視窗看著下面來來回回的行人,很是感慨,小時候的回憶如泉水一般湧進腦海,甩都甩不掉。
為了保江州一眾安寧,他選擇炸死,以豐禹的身份留在徐錦寧身邊共謀大事。
業不成,江祁勢必不歸。
他在江州這幾天也在不停的打探夏國奸細的事情,他記得他明明是跟著那奸細進入的江州,可轉眼之間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曾去徐錦晟的府上呆了好幾天,明著暗著的調查,可惜也沒什麼訊息。
那人從進了江州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聽說襄州戰況慘淡,要不是駙馬冒死前去汴州搬救兵,估摸著長公主就得交代在那裡了。”
“那姚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夏國想要置長公主於死地。”
“長公主乃是天命之人,又豈是這些宵小之徒可以害死的?”
豐禹聽著隔壁桌三個男人一嘴一舌的談論著襄州之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惜他不在徐錦寧身邊,當時她得多害怕啊。
也不知道現在長公主他們到了哪裡,何時抵擋江州呢?
從襄州之變後他便跟徐錦寧等人失去了聯絡,好幾只信鴿送出去都沒有得到回應。
看到上樓梯的徐錦晟,豐禹一愣,他怎麼來這裡了?
這些日子在江州,徐錦晟也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鮮少有出門,更別說是來這等酒館吃飯了。
還好徐錦晟並不認識他,他故意將視線轉移到窗外,喝著酒,假裝與他不認識。
徐錦晟就坐在他後面,他對面的是江州守城軍的副統領付成,他們兩人什麼時候攪.弄在一塊兒的?
“再有三日,長公主的船隊就會抵擋江州港,老郡王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去江州港接人。”付成說。
徐錦晟哼了一聲:“本殿來的時候怎的不見老郡王前去接我?這老不死的也是個攀權富貴之人,虧我還以為他是多麼的清風高節。”
豐禹聽了心裡無名怒火蹭蹭蹭的燒了起來,父王尊敬長公主完全是因為當初江州內亂,徐錦寧冒死將他帶出寧都,救出被囚禁的父王,這才致使江州內亂平息,徐錦寧對江州是有恩的人,怎麼到他們這裡就變了味道了?
果然嫉妒使人面目扭曲!
“四皇子不能這麼說,老郡王一身為國為民,那畢竟是長公主身份尊貴,他們這一路殺貪官、誅惡吏的事情廣為流傳,又在襄州之變中查出姚諶夏國奸細的事情,阻止了一場滅城之戰,於情於理,郡王都是要去接人的。”付成說。
“誰知道是不是徐錦寧濫用職權,牽連無辜之人?那徐錦寧性子陰晴不定,只要她看誰不順眼,是奸細是良臣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女人的心就是這麼針眼兒般大小,容不得別人。”
“四皇子此話怎講?”
徐錦晟道:“除夕之夜,襄州州府之女姚婉兒曾經得罪了她,偏偏又是襄州姚諶是奸細,你不覺得這件事太過巧合了麼?”
小二上了酒菜,身後有一瞬間的安靜。
豐禹餘光瞥了一眼,發現還有一桌子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徐錦晟身上,這夥人又是誰?
看到他們放到桌子下的兵器,豐禹嘴角一揚,這怕是要來找徐錦晟麻煩的了。
“這位公子,打擾一下。”
果然,那面板有些黝黑,體格壯大的男人直接去找了徐錦晟。
徐錦晟生的白淨好看,寧都之人面板大多是偏白色,這種栗色偏黑的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寧國的人。
“你們是何人?”徐錦晟質疑的聲音響起。
“在下乃是巫國南疆之人,此次來到寧國只想找一位我們丟失的奴隸。”
“一個奴隸容得下你們這麼找?”徐錦晟腦海裡沒來由的想起那個被他打的體無完膚的奴隸。
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奴隸偷了我們的東西,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是要找到他的。聽手下人說,曾經看到那奴隸出現在江州紫府,也就是公子您的府上。”
“且不說本殿不知道什麼奴隸,即便知道了又為何要告訴你?”
徐錦晟好奇那東西是什麼了。
“公子,吾等願意出高價把他買回來。”
徐錦晟上下打量這人,看著凶神惡煞不是很好惹的樣子,“你們是巫國南疆之人?”